来自敌人的后背袭击打乱了克烈进攻的节奏,一把勾刀勾住了克烈的后背,将他狠狠拽倒在地,轻咳一声,口中吐出一抹血红。
卡塔尔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这么久的被动应对早已令他心中积压了无尽的怒火,部族第一勇士从未受到过这样憋屈的待遇。
克烈还没来得及从地捡起斧头,卡塔尔就已经到眼前了,他的长戟举过了头顶,直冲克烈刺来——这绝对是要命的一刀!
但没有人知道,克烈还藏着一把手枪,当他被敌人从斯嘎尔背打落,他抽出这把藏在裤腿下锈迹斑斑的枪。
克烈抬手一发霰弹,把卡塔尔轰到了地,散弹枪剧烈的后坐力同时把他也被震飞了出去,连着滚了几个跟头。
贴脸的距离,散弹枪发挥出了巨大的破坏力,卡塔尔半边脸庞都被轰的稀碎,剧烈的疼痛令他捂着脸凄厉惨叫。
克烈吹了吹枪管冒起的黑烟,将枪塞回裤腿下,摸索到丢在地的长柄斧,他如同疯狗一般的冲去,躺在地的斯嘎尔见机站起身来,作为克烈的踏板。
克烈跳斯嘎尔的后背,接着她给予的助力,两手举着长柄斧,第二段跳跃飞到空中,锋利的斧刃闪着冷冽的光芒挥砍而下。
头颅,掉落!
“很高兴你能来,黄泉路别崴了脚!”
“我发现勇气根本靠不住,只有完全的疯狂才有意义!”
疯子一般的矮个子中士提着长柄斧挑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发出由衷的叹息。
那丢失了头颅的庞大身躯与克烈这约德尔人典型的小身板形成强烈反差,随着克烈手中斧柄轻轻一推,不甘的躯体终究还是倒下了。
克烈完好的独眼里闪着诡异的红芒,扫视过面带畏惧的野蛮人士兵,他冷笑道:“踏我的地盘会有什么后果,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
无尽的恐惧,再度弥漫在这片惨烈的战场,只是这次,恐慌的人群变换了对象。
被他们视若神明的酋长大人,部落振兴的希望柱石,殒身在了这一场理应必胜的战斗中,野蛮人军团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是,战争就是这么残,一秒还是大获全胜的美好局势,下一刻却异变突生。
诺克萨斯的士兵看到敌方首领被克烈斩杀,他们又开始兴奋起来,不再犹豫不决,在克烈的带领下,冲杀仍在继续......
群龙无首野蛮人士兵们慌了,没了卡塔尔的英明指挥,他们如同走散了的羊群,战力大打折扣,斗志也开始消沉。
与此同时,残余的帝国士兵,战意却异常高涨。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下野蛮人抱头鼠窜了。
最终,虽然幸存的诺克萨斯人寥寥无几,但他们仍然赢得了战斗,德鲁涅部落的反叛得到了平息。
诺克萨斯张扬肆意的旗帜,仍旧插在这处残余着硝烟的山谷中,他们守卫住了营地,也支撑起帝国的脸面。
而贵族们的尸首,连同他们的黄金铠甲,则再也没人见到过。
“这里,就是,诺克萨斯!”
克烈用他的行动践行了心中的信念,在那样疯癫的勇气面前,任何失败都不是最后的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