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林医生!”肖梓涵顾不上敲门直接跑了进来。
“怎么了?”我抬起头来看她。
“快!快!快到急诊部,院长的一个朋友在抢救,想你过去帮忙看看。”梓涵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跑。
越接近急诊抢救室就越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院长看见我们跑过来后,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臂走到一边。
“静,想找你帮一下忙,情况是这样的,我的这个大学同学叫罗薇是做律师的,前一段时间,我因为家庭原因找她帮忙,跟她见了几次面,近几次越跟她见面,越发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一次比一次更差,我发现她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了,直到刚才我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很辛苦很累想寻死,我就问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老公,她说不想见他,说每一次见他都觉得很压抑,所以他们正在分居,等分居满两年后起诉离婚,她还跟我说现在每天上下班都会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她。”
“那她有详细说是为什么会见到他老公就会觉得压抑吗?”我慢慢解剖这段话。
“她好像有提过她老公是在一家国企上班,下班后就回家,从不在晚上外出,也没见有什么朋友找他,结婚一年多后,他们还没有孩子,看遍了很多医院都说没问题,只是吩咐他们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渐渐的她老公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神经兮兮,在家会时不时的从她的身后冒出来,问她觉不觉得惊喜,她每天晚上因为工作压力都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每天晚上她老公都会泡一杯牛奶给她吃药,就算是他们在吵架冷战中他都这样做,一开始她还觉得很甜蜜以为他想和自己和好,但连续几天他就是泡一杯牛奶放在桌面上,也不跟她说话也没哄她,她觉得很奇怪于是试着把牛奶倒进了厕所没喝,她老公在门外看见冲了进去不停的扇她耳光,她当场傻掉,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后就立刻进房间收拾行李到外面找房子住。”
“除了这些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的吧?因为这些不足以让她会这样对自己。”我继续问。
“自从她搬出去住后,每天不只是上下班会觉得有人跟踪,去找朋友聊天聚会、去见客户,她都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有就是每天三更半夜都会有不同的电话打给她,你也明白做她们这一行手机是不能调震动的,更别说关机了。她跟我强调是每一天都这样,接通后又没有人说话,怎么问都没人回答。”
“那就让人头疼了,别说是她,换做其他人也会疯。”
“对,所以昨天我约她出来谈我的案件时,她有时说的很正常,可是有时又开始胡言乱语,后来我看她这样的状态都聊不出什么结果,我就送她回家了。直到刚刚我接到她的电话,她是这样说的:肖,我很痛苦,现在我的耳边出现很多种不同的声音,他(她)们都在反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现在班也不敢上,我怎么办?我觉得很累,我不想活了。”
“她怎么有点神经错乱的感觉?”我提出自己的观点,“除了安眠药她还有没有吃什么其他药?”
“那我就不清楚了,现在只能等她醒来问她自己了。”院长边看着自己的下属抢救边回答我。
“那你接到电话后的事情跟我再说说好吗?”
“我听到她这样说后,就把会议结束,问她住哪里?可是她把电话挂断了,我只能到之前送她回家的地点问别人,所幸我运气不错问了第三个人刚好是她的房东,他热心的带我到她住的地方,可是她的门锁了,他又帮我跑回去拿钥匙,我们一打开门就看见她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手里拿着把水果刀,脸上全是伤,于是我们就把她送过来了。”
“我先进去看一下情况。”对于院长告诉我的她的耳边有很多种声音出现,我要自己去看一下,看是不是“他(她)们”在破坏两个空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