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说几句话,那边听人一阵吆喝,看表演的人都一窝蜂朝另一个方向涌去,霍清、霍泉、高承禹被冲散了。
霍清和霍泉早就商量好,若是被冲散了,就在西市东北角的食肆见,那里是西市比较偏的一个地方,因为没有表演,人并不是太多,好找一些,反正逛累了也得吃点喝点。
高承禹见不见了人,便掀起面具寻找,他只注意到霍清穿的是橘色衣服,便四处寻找。认真看过去,这老虎面具也太多了,挤了许久,终于在街边一家卖花灯的铺子跟前见着一个橘色衣服老虎面具的女子向他招手,高承宇赶忙凑过去,说:“人多,你跟着我,小心被挤了。”
女子不答话,只点点头,便跟在他身边。
高承禹叨叨地说着:“都说有舞马,我过来还没见着表演,你可是看全了?”
女子摇了摇头。
高承禹又说:“想来明日还会有,我寻人白日便去看看,若有咱们再去看也不迟。”
女子头低得更低了,只点头,不答言。
因为人太多,高承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跟着他的人。他又问:“昨日后来的筵席为何不见你?难不成是为了逃我的生辰礼物?”女子这才开口答话:“高郎莫是忘了,昨日去了的。”
听到这声音,高承禹腾地一下原地立住,第一反应竟是赶忙拉下面具戴好。后面的人正在行动间,见前面有人停住,一时闪避不及,挤上来,女子站立不稳,就要倒向高承禹胸前。高承禹侧身一避,只用手抓住了她胳膊防止摔倒,又立即松手。
那女子惊慌过后拉起面具一脸娇羞地道:“多谢,只是昨日并不知是高郎的生辰。”面具下的人原来是许三娘。
高承禹似乎没听见她说话,四下寻找着什么。离他不过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橘色披风、浅紫色衣服的女子前仰后合,不用想,那面具下一定是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发现霍清穿的是橘色披风,许三娘是橙色衣裙,刚才只见对他招手便没多想认错了人。
看霍清的样子分明是早都看到了他,高承禹气得直咬牙,也不理会许三娘,拨开身边的人径直往霍清站的方向走去。
霍清正笑得伏下腰,一抬头瞅见他发现了她,赶忙就跑。只跑了几步便被高承追上。
高承禹愤懑地说:“你倒是看热闹看的高兴。”
霍清笑得止不住,说:“我被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来,见你和一姑娘赏灯,怎好打扰?”
高承禹听这话是笑她,瞪了一眼,没说话。
霍清见他似乎真有些生气,便收了笑说:“老师夸你心思缜密,我们衣服都不同,你竟能认错人,还错那么久。”
高承禹哼了一声说:“的确不像,温婉娴静你占了哪个?”
霍清一听这话,又往刚才的地方看了看,问:“你认识?”
高承禹点头:“许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