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禹看着眼前生动的佳人笑颜,轻轻握住霍清的一只手。只见眼前的人收住了得意的笑,看着他的表情渐渐转为淡淡地笑意,面上附上了一层桃粉色,想必这玄都观的桃花开遍了也不如眼前人面娇俏。
高承禹深深地看着她,问:“这半年可曾想过我?”
霍清没有躲避他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点头,说:“我很担心你。”
高承禹听到这回答,弯起了嘴角,说:“傻瓜,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承禹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霍清没有动,她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感觉到起伏的呼吸,觉得安心。她一动不动地靠着,低低地说:“听闻这次有些艰难,怕你受伤,怕你有危险。”
高承禹舒了一口气说:“我还要回来娶你,怎能有危险。”他感到她的头微微动了两下,似乎是在点头。
这么靠了许久,除了心跳声便是茶水的咕嘟声,似乎这炉子让室温都升高了许多,霍清挣脱高承禹的怀抱,推开了他,抬头望着他说:“我们坐着说会儿话可好?”
高承禹原不想放,这么从上向下看去,怀中的人像是一只宠物般等着他的回答,看着她那三分乞求,七分狡黠的笑,十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人,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霍清也不理她,又坐回了原先的地方,高承禹握着她的左手,眼睛顺着手向上看,视线便定在了肩膀处。
霍清见他盯着自己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抚上肩膀说:“过这么久,早都好了。”
高承禹又问:“若是下雨,会疼吗?”
霍清噗嗤笑起来:“我这伤也没伤到骨头,不要紧的。”说完又似乎有些郁闷地说:“只是留下了疤,没办法消失了。”
高承禹听了这话坐立起来,手便放在她的肩膀上。
霍清一把拽住他的手,有些惊慌地问:“你做什么?”
高承禹不过是一时情切,便做了这举动,见她有些急了的表情,想逗逗她,便说:“我看看要紧么?”
霍清打掉他的手说:“你发什么疯,这还在外面呢。”
高承禹听了这话,窃笑,便问:“那若是不在外便可看了?”
霍清听了这话,也笑了,却没有半分羞怯地说:“那便更没有机会了。”
高承禹闻言起身,坐在霍清旁边,将手伏在她肩头。这时节已入夏,穿的衣服也不过两三层,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手的温度。霍清以为他这举动真的要看肩上的伤处,便有些急地说:“你做什么?”
刚说完便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伸手去摸,原来是只步摇,这才明白他的一系列动作不过是送她一只步摇,自己刚才那紧张的神情到显得十分好笑。
高承禹看着她变换了几次的表情,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我能做什么,一定不是你想的那种。”这笑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的意味,眉眼细长,却不似平日那般,霍清的心突突跳了几下,不过一转念想到高承禹竟然在逗她,便欲拔头上那只步摇,被他伸手按住,说:“别心急,回家看也来得及。”
霍清斜着瞪了他一眼,松开手,说:“我才不急呢。”话音刚落又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啊?”
高承禹这下笑出了声,又坐回她对面,看着她明明十分想知道又忍住的表情,说:“你猜猜。”
霍清摸了摸头上的步摇,似乎是一种花,白了他一眼问:“桃花?莲花?”
高承禹摇头说:“不告诉你,回家自己看吧。”
霍清突然笑起来,今日的高承禹与平时十分不同,或许是因为以前没有这种独处的机会,只是这种时间并不多,她问:“你过几日便要走吗?”
高承禹听了这话也不觉叹了口气说:“过两日便要去复职,再回来怕是到端午了。”
霍清似乎对这一问题早有答案,并没有显得十分失落,只是看着他点头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