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临刚走了几日,高家果然收到诏书,高承禹任兵部司郎中,高家长子任同州刺史,二子任大理寺丞。这一诏书的确出乎大多数人意料,尤其是关于高承禹的任命。眼红的觉得这是个美差,这么容易就进了六部,以后仕途顺遂;惋惜的觉得原本好好一个将帅之才,没有兵权,在这部司里屈才了。
高承禹对这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刚上任,便迎来今年的大事情,武举选拔。
兵部的方案出了一稿又一稿,终于在四月确定,今年的武举考试,除了骑射、马上枪法等武技对决之外,还增了兵法内容。武举考试日期定在九月,这一消息发布出去,难坏了一众考生。
纷纷有人打听考试内容,高家门前又热闹起来。
高承禹不在兵部就在校场,高家大儿子去同州上任,这应付人的事情全落到高家其他人头上,后来连高二郎也是怕了回家。
高承禹这天快宵禁才到家,进门去见过母亲,便见二哥也在母亲那里等着。看着二哥斜眼瞪他的样子,内心不觉好笑起来。
高承禹一脸正经给母亲和二哥行了礼,问:“二哥从我回来便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所为何事?”
高二郎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清闲,这时辰才回家。”
高承禹看了眼母亲,只见高母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高承禹问:“可是今日家里又来了什么人?”
高二郎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今日?哪日不是。”
高承禹道:“你就说不知,一概回了去。”
高二郎:“你倒是想得简单,今日陈夫人带着他家的侄儿来,武考倒是没提,都问父亲从前在家都教什么,我们兄弟都看些什么书,怎么学的上阵打仗那一套,缠了我两个多时辰才走。”
高承禹忍不住笑出了声:“二哥,你大理寺别回了,你去太学吧。”
高二郎又瞪了他一眼:“你还笑。”不知想到什么,又收了气愤的神情冷嘲到:“我给他们说了,这月初九休沐,不出门,到时自己应付去吧。”
高承禹一听,立即赔笑道:“二哥,这我应付不来,还得拜托你。”
高二郎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初九不成,你先应付着,我估摸着戌时前一定回来。”
初九上午,高承禹照例练了一会儿剑,舞了一阵枪,饭还没吃完,便有拜帖递来。
霍清这几日也是烦得不行,每天都得应付各家来的夫人们,但当着母亲的面也不敢有丝毫不满,试探地问问:“今日你可要出门?”
高承禹反问:“你是盼着我出门还是盼着不出门?”
霍清尴尬地笑笑说:“自然还是不出门的好,难得休沐,还是莫出去了吧。”
高承禹心下好笑,这是怕他出去又把迎来送往的事情交给自己吧,他故意点头道:“那就不出门了”,见霍清松了一口气,又说:“原本和绪之约好,你若不愿去那就在家吧,等下差人告诉绪之一声。”
霍清一听这话,立即拦住说:“去,去,好久不见云姐姐了,也是该上门探望一番。”
急匆匆应付了两波上门的人,趁没人上门的空档二人赶忙坐着马车溜之大吉。好在高承禹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冷面话少,自然少了许多寒暄,不过一刻钟便能结束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