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我颠死了……”
“有能耐你自己下来跑啊!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你快不行了,小爷我怎么可能在山郊野林里背一个大男人!平时让你给我做顿饭都磨磨唧唧的,我受伤的时候你人在哪?还有还有……”
……
“你是蠢吗?感觉不到前面剧烈的能量波动啊?还往那边走!”
“指路就指路,如果你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就给你送到地脊魔犀的老家去。上次你把人家老婆活活磨到死,我相信他老人家肯定会记得你的能量波动的!”
……
“诶诶,噬菌草!快回去,好东西啊!”
“我说大哥!我们是在跑路诶!你当我们是出来野营的吗!?”
……
“血藤!血藤!这个能帮我恢复伤势!”
“唔……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
“别那么小气嘛,再来点再来点!”
“……你是要去卖血吗?在我背上就老实点!你是病号,病号是没有人权的!”
“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哼哼,这是我伟大的白启哥哥对我说的。我会记一辈子的!”
……
白俭背着白启在山林间狂奔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了既定目的地。如果说村子所在的位置算是偏僻,那么他们选的这个目的地就堪称是山林腹地了。
周围有着各种大型生猛野兽出没的痕迹,最最重要的是,剩下的那头地脊魔犀的栖息地,就在不远处。
白启嘴里嚼着血藤,双手在腰包里翻找着。除了外表看上去有些凄惨,竟像个没事人一样。
白俭连续战斗了两场,又负重狂奔了数十公里,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看着白启嚼的欢实,也有模有样的拿起一根血藤,特意削去了外面一层表皮,放在嘴里尝试了一下。
“呸呸呸,这么苦,还带着腥味,亏你吃的这么香。”
白启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回答:“你又没受伤,省着点吃,品相这么好的血藤不常见了。”
再次拿出一根血藤,白启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直接放进嘴里,“来的路上,至少有两道感知在搜寻我们。虽然你是靠着蛮力在跑,但也不排除他们有办法找到我们。”
白俭冷哼一声,“我还怕他们不来呢!灭村之仇,一个人的命可是远远不够的!”
顿了顿,白俭又说:“你刚才为什么要留那女人一命?她可是差点就杀了你!”
白启从包里翻出几个小东西,双手不断地鼓捣着。
“本来是想套出点线索的,没想到她还挺硬气。”
“另外,现在整件事都透着诡异,而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有组织有目的的,不像是心血来潮。在他们的背后可能还另有其人。”
“所以我就寻思着,让她活着好了。等以后再找起来可能会更方便点。”
“而且她的那张丝,明显不是什么大众货,特征这么明显的卡片,要说没人见到过,我是不信的。”
说到卡片的时候,白启手中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脑海中回忆着丝的种种攻击方式,然后在脑海中不断模拟着丝的制作方法。
看着白启又露出这种神往的表情,白俭举起右手就想把他打醒,不过念在白启刚刚身受“重伤”的样子,又愤愤地甩了甩手。
“喂喂!办正事!”
“哦……”白启一脸的不情愿。
两人顺着一条之前开辟的小路向前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隐藏很好的记号。
早在一年前,那场与地脊魔犀的战斗中,白启就发现了山林深处的这条斑斓晶石的矿脉。
也正因为两人当时挖矿挖的太过投入,才被地脊魔犀追了上百公里,运气好勉强保住了小命。
气不过的白俭拉着白启一起琢磨了一个月,才设计磨死了这头地脊魔犀,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战斗结束后,累到站不稳的白俭就在山林里睡了整整两天。而白启更是通宵研究斑斓晶石,就连另一只地脊魔犀的到来都没注意到。
结果就是,从梦中惊醒的白俭再次拉着白启逃了上百公里……
本以为与地脊魔犀的故事到此就已经结束了,没料想白启却惦记上了这条斑斓晶石的矿脉。
这下子白俭不乐意了,仇也报了,完全无欲无求了,却禁不住白启的软磨硬泡。
白启说他有办法对付地脊魔犀,然后白俭就再次被拉了壮丁。
白启说的那个办法的关键,就在于这条斑斓晶石的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