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则同样被关在一个铁牢笼内,立马连床铺都没有,潮湿的甘草铺在地上,不时还会有蟑螂爬过。
她却并未为其所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相信佩格一定会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当她隐约的感觉到有熟悉的魔力涌动出现后,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正在向这边走来变化样貌的佩格。
“嘘。”佩格作出了先不要话的手势。
他看了看牢笼的锁,那不是一般的锁头,而是经过精密加工的锁,用铁丝很难撬开。
因此,他要是想要把伊迪丝从这里带走,必须先搞到钥匙,可这也是最难办到的。
以至于在处刑时强行带走这个办法,他连想都不敢想,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城市的士兵。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伊迪丝轻声道。
周围其他牢笼的叫骂声不仅让佩格的眉头紧皱,此时给他一种仿佛在地狱般的感觉,每个人都在哀嚎,就算是在休息时间也丝毫不例外。
反观伊迪丝,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睡不着,亨利怎么的?”佩格问道。
伊迪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用简洁的词汇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都重现给佩格。
“布卢莫。”佩格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他当然记得这个大臣,当初因为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至于他罐子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佩格始终没有搞清楚。
就像那时布卢莫所,他这么多的行为并不是因为效忠谁,而是为了国家着想。
可现在巴泽王国明显进入了黑暗时期,这就是他想要的?如果真的为国家着想的话,应该是不顾一切让国家美好起来才对。
佩格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至于布卢莫到底在想什么,估计整个诺恩也就只有他自身一人清楚了。
但这或许也是个好的兆头,佩格完全可以从布卢莫下手,以找到解救伊迪丝的机会。
他们二人又聊了一会,随后在一位地牢守卫巡逻之际,他们才中断了交谈。
再回军营宿舍的路上,佩格回想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认识的人。
对他来,这里已经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如果有曾经的得意信赖的熟人,那简直是锦上添花。
罗德尼家族已经脱离了诺德的通知,他们与佩格同一时期离开。
曾经的侍从修斯和佐伊也不知去向,如果佐伊当时能够听取佩格的建议,不定也已经搬出了维卡罗城。
黑玫瑰军团,已经扎营边界。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可以依靠。
回到宿舍,望着父亲留给自己的丧钟剑,上面的伤痕沟壑同佩格的心一般,已经千疮百孔。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