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佩格甚至会在此时发出轻轻的低吟以来舒缓自己内心无限的疑问，但他没有，而原因，也是因为心中的疑问。

“难道真的是梦？”他喃喃道。

“大人，您……什么？”老者低头试图看到佩格兜帽下的面孔，但他失败了。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老先生，我还有事情想要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信奉某位神明的习俗？”佩格低声询问，虽然他面带疑问，但老者并看不到，就连那躲在屋檐后好奇的男孩也是如此。

“神明？当然，我们的黑眼圈就是因为祭拜神明，因为只有在夜晚涨潮时，海洋之神才会现身，我们必须牺牲休息时间来祭奠，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

“传……”男孩突然开口，“传当有真正的眷顾之人出现以后，海洋之神就会吹着竖笛坐在礁石上演奏愉悦的歌曲，所有死亡之人将会以其他的方式获得重生，世界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美好……”

“别胡！”老者突然打断了男孩，随后看向佩格，“大人请您见谅，我这徒弟还，喜欢胡言乱语，就算有那死亡的习俗，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也就不在乎那些了，自然也敢去了。”

佩格兜帽下那双锐利的双眼看了一眼那个撅着下嘴唇的男孩，紧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不在乎是否会让对方感到反福

“那你们有没有听过海妖？”

“听过！”

果不其然，那男孩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以至于那位老者急忙后退按住了男孩的头颅。

“没……没听过。”

“是啊，孩子哪里懂，那只不过都是幻想罢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忙，如果这位大人……”

“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麻烦了，老先生。”佩格再次弯腰，而这一次，那位老者一脸惆怅和难为情，而佩格也抓住了这一点。

就算这位老者皱纹弥补，就算他饱经风霜，就算他心境老练，但在此时依旧没有逃过佩格那双灰色的眸子，准确的，那双眸子要比猫头鹰的还要锐利。

老者没有急着拒绝，而佩格也没有急着话。

一段沉默过后，也就是在男孩咬紧牙床蠢蠢欲动的时候，老者叹了口气，道：“这位大人，来里屋吧，这件事情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你之所以问这些问题，我想你也一定遇到了一些事情。”

老者一边着，一边深呼吸进到了屋子里，用大厅壁炉中有残留火星的木柴点燃了柜台上的蜡烛灯，让本来有些黑暗的房间明亮起来。

男孩似乎很喜欢这种明亮，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

“家里没有什么能够招待你的，徒儿，去把酿的酒端来一桶吧。”

“不用不用。”佩格急忙道，“我不喝酒的，晚些时候还要赶路，喝酒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