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弓战士满脸惊愕,因为她瞄准你的箭矢不偏不倚从你的脚下飞过,射中了野蛮人,倒霉的是后者没穿金属铠甲,直接插进肺里。
噗嗤!
“欸?”几乎同时,德鲁伊也射中了野蛮人的大腿,明明她瞄准的是你的背后,鬼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害的箭矢也直接从你的脚下飞过。
积雪中高高跃起,这种事除了游荡者没人能做到。
半空中短剑抵挡住挥过来的重剑,双脚踹在野蛮人的身上当作发力点,借力大幅度向后飞出去,这种事也只有游荡者才能做到。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你犹如离弦之箭整个人远远的飞了出去。
挨了两箭没咽气的野蛮人没有片刻迟疑的继续对你挥剑,她曾认为半空中的你是绝佳的靶子,岂料仿若木棍击球般把你打飞了。
即使你横着短剑挡住了野蛮人的攻击,但你头上的数字依然降到了90,估计是被沉重的宽刃剑震得。
半空中你砍死了恰巧打算从背后扑袭你的鹰,落地时将短剑插进了睁大双眼僵在原地的德鲁伊的胸膛。你在模仿地窖时游荡者首领窜出去扑袭的技巧,并且比他的速度还快,势头更猛。隐约听到德鲁伊唔!的闷吭一声,你和她翻滚在雪地里,很远。
“……咦?”弓战士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突然消失的鹰,又看了看跌落在红色积雪表面的另一只鹰,稍微迟疑,然后马上抬手用弓瞄准你停止翻滚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非常夸张的痕迹,蓬松的积雪全被滚没了。从弓战士的角度根本看不到积雪之下,你和德鲁伊的身影。
尤其还下着大雪。
等了数秒,她对那个位置射了一箭,不管看不看见人影。箭矢没入积雪,发出了插入皮肉的声音,但她无法确定到底是射中了你还是射中了德鲁伊的尸体。
又等了数秒,还是没看到你出现。
继续等了数秒,依然什么都没看见。
或许你已经被射中了,她如此希望。因为厚厚的积雪,她原本应该是三个人之中最为安全的人,但现在也因为厚厚的积雪,她居然找不到一名伺机背刺的游荡者,成了随时会死的人。最要命的是,这里连个能背靠的墙壁或岩石都没有。
她不能永远这样警惕下去,说实话她连你现在可能潜行到了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根本没办法警惕。野蛮人那边越打越激烈,重剑狠狠的砸在安妮特的盾牌上,却无法造成丝毫有效伤害。单论力气,两人差距不大。
弓战士果断决定!
立刻支援野蛮人,唯有这样,野蛮人才能来支援她。于是她转身瞄准安妮特,然后被你从雪地里站出来,割断了喉咙。
弓战士犹如断线木偶般全身发软,向前扑倒在积雪里,雪地被迅速染红。
你弯腰捡起敌人手边的长弓以及背后的箭筒。
委实讲,你刚才紧急丢弃的弓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强的弓,更高的伤害,准头不够不要紧,你可以慢慢瞄准,也不必担心误伤安妮特,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牢牢掌控着与野蛮人之间的站位。
一箭,命中后心;
两箭,命中后腰;
三箭,命中肩背;
四箭,命中侧颈。真的,最后一箭已经贯穿野蛮人的脖子了,但她居然还在战斗,并且双眼喷射着怒火怒吼着转身向你冲过来。
知道什么叫借机攻击吗?知道什么叫缠斗吗?能那么轻易脱身就不叫缠斗了,愤怒增加了她的力量但也降低了智商。野蛮人在转身的瞬间,被安妮特狠狠砍了一剑。
狂怒赋予的虚假生命不是无穷的,野蛮人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全身。背后挨的这一剑太重了,她双膝发软,几乎跪倒,但又顽强的重新站了起来!仿佛永远也不会倒下!
你在她额头上射了一箭,安妮特砍落她的脑袋,野蛮人倒下了。
安妮特弯腰扶膝,大口喘着粗气。她的情况和你不同,始终都在举盾承受野蛮人的沉重攻击,哪怕抵挡也是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她没受伤,头顶的数字依然是60,你的头顶是数字是90。
你坐在雪里,
没有任何寒意,但却有触觉,甚至你可以尝试把雪攥在手心里,捏成雪球。安妮特向你缓步走来,脚下发出了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轮盘又出现在你的旁边。
漫天大雪里飘荡着教官的嗓音:“我们几个在旁边看傻了,你到底是怎么算的时间?跟后踹游荡者首领同出一辙,跳跃避开了两发箭矢。”
只是觉得,她俩绝不会放过你暴露的背部罢了,而且已经看过她们射了好几箭,搭弦拉弓瞄准的节奏较稳定。
“先不说借助沉重的宽刃重剑飞身出去这件诡异的事情,角度呢?角度是怎么计算的?”
计算角度?
因为积雪封脚,所以德鲁伊和弓战士从始至终没有移动过半步,保持站桩射击,而安妮特牵制野蛮人时掌控站位也非常牢固,角度不用计算,从最一开始交战起就压根未曾改变过。
“鹰呢?别告诉我们,你连禽兽的行动模式都预测到了!我们不会信的!”
只是一种直觉。鹰刚打算破你潜行,你就站起来了,于是它在空中盘旋一周调整姿态,如果要俯冲就正好会是那个时候,如果不俯冲其实也无所谓,杀死德鲁伊要紧。
你将手伸向轮盘。
呃?
好像又加了更多的油?想要精准转到你预期的数字越来越难了。
这次你打算转出来什么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