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威低声道:“谢寡妇,这便是你拿的东西了?可真是……可真是有趣得很啊!”他见到地上黑色铁牌、祖母绿、青色磁石,猜想谢淑玲毕竟一介女流,哪有不喜欢珍宝玉石的?拿祖母绿合当应该。至于青色磁石、黑色铁牌倒不知有什么用,谢淑玲拿着做什么,想来是她逃亡之时狼狈拿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谢淑玲一手拉紧衣服,一手倒持弯刀。她原来后背负了一个黑衣女子,此时她退到大树之下,黑衣女子背脊与树皮一靠,“咛”的一声,苏醒过来,抬起了头,目光茫然。
忽听陆威、陆经惊咦一声,声音中似乎很是惊奇。莫凌雪此时身藏树后,视线被谢淑玲挡住了,看不见威、经两人,也不知他们惊讶什么。
只听陆经嘻嘻笑道:“好俏的女娃,我道谢淑玲背着是什么姘头奸夫,原来是个女娃子。”言语之中饱含侮辱。谢淑玲听了满脸怒气,咬牙切齿,若非她背负之人与她关系匪浅,此时非要放下女子扑上前去拼命不可。
陆威笑道:“谢寡妇背负之人虽不是姘头奸夫,但也与之相差不远了。”
陆经问道:“哦!这是为什么?”
陆威道:“你瞧谢寡妇虽然姿色尤雅,不失为一个美人儿,但总算也有四十多的年龄了吧?她背上的女娃看模样也年轻得很。说不得……嘿嘿,说不得是谢寡妇偷人生的。”
陆经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道:“不错!有道理!”
谢淑玲怒不可遏,道:“你……你们……我……”声音颤抖,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生气激动的。
陆威笑吟吟地道:“你瞧这份模样儿倒也颇像,听说谢寡妇十来岁就嫁人了,早早丧了夫。说不得谢寡妇守寡之后,耐不住寂寞,就与哪个姘头好上了,过得八月一年,把这女娃子生下来。生下来之后姘头抛她而去,她只能一人抚养女娃长大。唉!人之无情莫过如此,谢寡妇,这些年来也累得很吧?”语气平缓,脸上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神情,倒像此事是真的,他只是据实而说。
陆经道:“你瞧,这女娃似乎是林仁刚手下一个黑衣打手,我先前没有注意,原来是女扮男装,哈哈!”
陆威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女娃长大之后跟着谢寡妇学武,学成之后也在林家做打手。嘿嘿……我先前见有个黑衣人与林仁刚交头接耳,神情暧昧,还以为林少爷有那一分癖好,喜欢**,原来……原来倒是个女的。只怕很早之前就被林仁刚采过了。”
陆经嘻笑道:“这女娃挺美的,林仁刚自然不会放过。”
陆威嘿嘿冷笑:“你若是喜欢,把她抓回陆陵庄要了不就好?”
陆经摇了摇头,嘻嘻一笑:“要就不敢了,玩玩几次,倒也无妨。”他知道不会放过这两个人,言语更加放肆。
谢淑玲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先前她衣襟被挑开,胸膛被陆威瞧得正着。此时陆威见她胸口起伏,眼光热辣辣地一顿扫视。
莫凌雪心中暗叹:“什么陆陵七雄,明明是狗熊般的人物,欺侮妇女尚不为耻,哼!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忽道:“谢姊姊,是他们伤的你?”语气淡淡,声音软糯悦耳。
这句话自是自出谢淑玲背上的女子,她听得一会,前因后果也了解个大概。
谢淑玲道:“是……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想要杀我们可不容易,嘿嘿!我即便死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女子道:“你的伤重吗?”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谢淑玲却能听出声音之中含着一丝关切之情。她心中一热,道:“不能杀了他们,也要撕下他们一块肉来,一块皮来!”说得斩钉截铁,又充满了涛涛恨意。听得威、经两人眉头一皱,各哼了一声。
那女子道:“你护着我到这也够了,把我放下来。”
谢淑玲迟疑道:“这……这个……”也知道她说话就是命令,不容违拗,将她轻轻放了下来。那女子双脚踩到地上,目光直视威、经两人,淡淡地道:“你们口出秽言,对我无礼,自杀了吧!”
陆威、陆经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天哈哈狂笑,笑声充满了林间。那女子静静地等他们笑完,道:“不肯动手么?”
陆威笑道:“你个小女娃毛长全了吗?这么大的口气,要我们自杀?我不自杀呢?你要杀了我们吗?”
陆经嘻笑道:“瞧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放个屁都能把她震倒。”虽然如此说,但也知道林仁刚手下没有庸手,挥舞长枪,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