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出手震敌
祝瑶往帐本上瞧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祝家欠了张雄五十两。她细眉一蹙,回到主位坐下,淡淡地道:“我父亲未病之前早已把所有帐本数目都对清了还清了,这笔数从哪里来的?可没一点印象。”
“乒乓”两声,张雄霍地站起,大掌在桌上一拍,震得桌子上的茶杯、茶壶都跳了起来,茶水溢到桌上。他瞪大了双眼盯着祝瑶,大声道:“你们这是要赖帐了?叫你老子出来!我和你老子谈生意时,你还在你妈**里不曾生下,他不出来叫你来顶什么?”
祝瑶被他一顿劈头盖脑的臭骂,脸色又是青又是白,上身微微颤抖,显然气得厉害,只是她毕竟是大家闺秀,竟忍得一言不发。
屏风后的祝瑾听到这,忍无可忍,跳了出去,大声道:“哪个死胖子在这闹事?信不信我让家奴打出去?”
祝瑶瞪了祝瑾一眼,道:“小妹,这里没你说话的地,一边去。”
祝瑾气忿忿地道:“别人到门来捣乱你叫我一边去?好,一边去就一边去,我不管你们了!”话虽这么说,搬过一张红木椅坐在旁边。
张雄声如洪钟,大声道:“我问你们,今日这钱还也不还!”嘭的一声响,将手上长杖往桌上一砸,震得屋子间呜呜而鸣。
祝瑶脸色又是苍白又是铁青,也不知是害怕或是愤怒,道:“侍莹,去我那取五十两给他!”
祝瑾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行!他是什么人?凭一个陈年账本就来要钱?说给就给他吗?”
祝瑶对这个小妹实在感到头疼不已,扶着额头,道:“小妹,家里的事我来主张,你别管。”向旁边婢女侍莹撇去一眼,示意她去拿钱。
张雄哈哈一笑:“且慢,这笔帐是对了,可还有一笔帐不对。你瞧。”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泛黄的帐本,翻开指着上面一行,说道:“某年某月祝贺向张雄购买红木、布帛各七百斤,赊账一百五十两。”其实红木、布帛已算平常之物,七百斤也没这么多钱。
祝瑶听得脸色铁青,淡淡地道:“张叔叔,这帐本从何而来?”
张雄大声道:“就是祝贺那条老狗去年借钱写的,我当他是朋友,他借了钱就不还,岂有此理?今日正是要来讨回这条帐!”抓起长杖往地上狠狠一砸。
祝瑶道:“七百斤哪有……哪有那么……那么多钱?”气得说话颤抖。
张雄道:“怎么没有?你们想不还是吗?好啊!反正我今日早有准备。”向祝瑶走近两步,敲着手上长杖。
祝瑶又惊又怒:“你……你想干什么?”
张雄道:“红木、布帛一百五十两,都给我还清了。如若还不起,就叫祝贺出来!祝贺,祝贺,你他娘的出不出来?”
祝瑶强忍怒意,大声道:“张叔叔,我尊你为长,劝你尊重一些……我……我……”
张雄吼道:“你什么你?你们祝家养了一堆贱货饭桶,平日里勾勾搭搭尽干见不得人的事,我呸!想不还钱,那可不行。”
祝瑶胸口不断起伏,怒道:“你……你……”
祝瑾倚着红木椅,偏过头去,微微冷笑,竟不理踩。
莫凌雪心中一动,暗道:“看这情况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妹子虽不算寡妇,但家中没有男丁,未免给人上门欺侮。”
祝琪从帘后出来,道:“来人,把他赶出去。”有两个家丁上前去抓张雄的手。张雄猛一转身,踢出一脚,左边那家丁抱腹惨叫,伸出一掌抓住右边那家丁喉咙往后扔出,登时摔得那家丁痛声哼叫。
张雄狞笑道:“怎么?还要赶人吗?钱不给我别想我走!”大跨步上前,伸掌朝祝瑶胸口抓去。祝瑶脸色大变,想要逃走已被他挡住退路,眼见他大掌抓到胸前,若让此等污秽糙汉碰到胸口,那名声可就毁得一干二净了,这一生也别想再见人了!
忽听砰的一声,随即一声惨叫,张雄已往后退了两步。他捂住右手,怒目向门外一人瞪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头戴铁面具的男子。
原来莫凌雪见他辱及表妹,再不能忍,捡了枚石子绕了进来,手疾眼快掷出石子,正中张雄右手。
张雄暴喝道:“你是谁?”举起长杖向莫凌雪指去。
莫凌雪大声道:“我是来要帐的!”
张雄一怔,本来他以为是祝家的打手,哪知道这人也是来要帐的,呆了一呆,问道:“你也是来要帐的?”莫凌雪点了点头,道:“正是。”
张雄咧嘴笑道:“祝家也欠了你钱,欠了多少钱?”
莫凌雪摇了摇头:“不是祝家欠了我钱,是你欠了我钱。”
张雄脸色一沉,冷笑道:“你想替祝家出头不成?”
莫凌雪嘻嘻一笑:“我来要帐的,可不是替谁出头的。你张家欠了我……欠了我李凤歌一千两,我来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