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心想:“难道万天在日月潭?”纵身而出,轻轻一掌推出,左边那名万一弟子哼也没哼声,倒地身亡。
右边那人吃了一惊,伸手拔剑,林清婉心念一动,调出青阳剑,指着那人喉咙,问道:“你说,日月潭在哪里?”
那人只是新入弟子,并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门徒。见同伴死去早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说道:“在在这边往西行三十余丈西山灵溪涧”
林清婉长剑一动,也把他刺死了,往灵溪涧走去。
她找来火把照亮,一路上践石履木,刚出二十余丈,还未到灵溪涧,便见前面西北边火光通天,似乎是点不少火把。心想:“原来人都在这里,想杀万天可不好下手。”走到一个高突的石阶旁,微一纵身,便到了山崖上。
凝神一瞧,只见前面两排大树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中间靠山有一片高起的山石,仿佛一个平台,似乎是巨人用斧头削就的。平台上此时以石子堆砌了一座高高的祭台,祭台周围各立了一根黑漆漆的大柱。祭台中央是一个小池,池水从底下冒出。山崖左侧却是一条老长的裂缝,云烟缠绕,深不见底。
但见万天,柏舟,嘒星,青苹等人皆在祭台上,下面是各自的弟子,粗略一数,也有两三百人。
林清婉心想:“原来他们都藏在这铸剑。”仔细瞧去,见余傲也在场内,正站在北边角落抱肩观看。此时天上无月,但祭台上下点了百余个火把,把这一片照得亮如白天。
林清婉紧靠右侧树木潜近祭台,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喊道:“青苹道长,救我!我莫家待你不薄,你不能杀我!”林清婉循声望去,祭台下阴影处绑了十余人。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在火光照耀下须发戟张,脸满怒气,横目瞪视。却是莫家家主莫震声。
却见青苹背了过去,哼了一声。嘒星道:“这三个老匹夫得罪了我,今日拿他的血来铸剑。”
莫震声叫道:“青苹道长,你要什么我莫家给你们什么,是我得罪了嘒星道长,求你放了我侄子侄女。”
林清婉定神一看,果见莫近天莫离天被绑在右侧,祝瑶祝琪祝瑾三姊妹也在,霏霏与另一个污衣女子被捆在左边,往后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这些人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心想:“他们都被抓到这里,可要怎么搭救才好?我新学天录剑阵,只能对付万天一个,再加上柏舟青苹可真的打不过了。”
只听见青苹道:“暳星,想要铸剑的确需要血气,但这里有的是人,把莫近天,莫离天,祝瑶祝琪祝瑾他们都放了吧!”
嘒星道:“既然道长开口,我就放了这几个小鬼。”刷的一声,取出长剑,解了祝家三姊妹身上的绳索,又要去解了莫近天、莫离天。
莫震声道:“多谢道长救命!”
嘒星道:“我可没打算救你。你们五个,速速给我滚下山。”祝瑶、祝琪等五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走。
莫近天向青苹叫道:“师父,救我父亲。”
嘒星横目一瞪,冷笑道:“那可不行!这三个老匹夫竟敢辱骂我,我饶他不得!”
莫武强大声道:“我儿走吧,别管父亲了!”
莫近天道:“可是”莫离天扳他肩头,低声道:“我们赶紧走!”
祝琪道:“你放了我的霏霏妹子。”
嘒星见霏霏不过十五六岁,总算不忍杀她,道:“哼!一起走吧!”
万天突然道:“别人放得,这小贱货不能放!”他冷冷望着众人,森然道:“这小贱货在万一山门上千般辱我,我不能饶她!”
嘒星知道这件事,向祝琪大声喝道:“你赶紧给我滚!”
祝琪吓了一跳,不敢多开口,要和姐妹往山下离开。
林清婉想不到五人会因此获救,松了一口气,自思:“他们脱身了,莫凌雪的父亲却走不了,得怎么救他们?”
突然那污衣女子呵呵大笑道:“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蠢徒,这么就把三个纯阴女子放了,还妄想铸什么飞廉剑,只怕铸成无日!”
青苹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污衣女子抬起头,面朝青苹,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却见她双眼紧闭,似乎是个瞎子。
污衣女子继道:“我是赶尸派大师姐江玉垒!祝瑾祝瑶祝琪是纯阴处女,没有她们你铸不了飞廉剑!飞廉剑有了她们的血才能铸得成功!”
万天眉毛一挑,双掌啪啪齐动,祝瑶三姊妹身子腾空,已被捉回祭台。
祝瑾尖声叫道:“江玉垒,你为什么要害我?”
江玉垒尖声大笑,“你这小贱货嘴巴不干净,你当日欺我虎落平阳,今日我让你陪我一起死!”
祝瑾怒不可遏,尖声叫道:“你这个瞎了眼的疯婆子,我要把你两只坏眼挖出来塞到你嘴里!”向江玉垒扑去,两人在地上缠打。
万天道:“江玉垒说的不假,飞廉剑乃天地间的凶神恶剑,没有纯阴处子之血即使铸成了,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右手轻弹手指,点了祝瑾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