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你别笑啊。”秋心蕊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解释着。
“是吗?为什么?”
“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秋心蕊冲我挑挑眉毛。
“好了,别闹,我已经够惨了。”我说。
看着她挑动的眉毛,我不知道这个总是给我惊喜的秋心蕊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我一点都没心思去猜。
此时此刻,我内心的灰暗挡住了所有的阳光,秋心蕊这缕也不例外。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遇到挫折的时候喜欢沉浸在伤痛中,无法自拔,不知道是想给这个世界看看自己的惨相,还是给奔波疲累的自己放一个短短的假。
以前得知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最起码还有对她的美好回忆,但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我每天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到嗓子疼,心口疼,但是不抽烟心更疼。
“你这是怎么了?”马骥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没事,就是……有点……”我掐灭手中的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一刻我好像连话都懒得说,也懒得再去倾诉。
“看把你愁的,都要抽死了,走吧,出去转转,他们都在网吧呢。”马骥生拖硬拽的把我从床上拖出大门。
在我的印象里,自从徐昊然装病那次过后,这里好像变成了我们的另外一个宿舍。除了闫旭,杨波,徐昊然,我们几个经常在这里包夜上网。闫旭和杨波每天要么忙着社团活动,要么忙着上自习,而徐昊然则每天忙着搞对象,只有我们五个人默契的忙着上网吧。
“你俩来了,王曦城,人够了,又来了俩,我们能开黑了。”张禹哲兴奋的拍着王曦城的胳膊。
“什么游戏啊?”马骥边开机子边凑过去看。
我静静的坐下,对此毫无兴趣,打开机子,点着烟,漫无目的的翻看着网页。
“刀塔,现在最火的游戏,你没看大家都在玩吗?快去注册一个,我们就能一起玩了。”
“行,我试试,阿诺,你也注册一个,别一天天死气沉沉的,开心一点。”
“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此时此刻只想抽烟,发呆。
“别这样,来来,我替你注册。”王曦城抢过我的鼠标和键盘一顿操作。
“好了,好了,大家都进来,我们先打一把人机,熟悉一下。”张禹哲催促着大家赶紧进房间。
“这个游戏不错啊,就是有点难度。”马骥边操作鼠标键盘边说。
“对啊,我们几个玩了好几把了,不过作为一个团队协作游戏还是很有乐趣的。”王曦城开始给我俩普及着游戏英雄的起源及这个地图经历了几次改版,听上去确实是一款很了不起的游戏。
香烟一支支烧,游戏一局局的开,我已经忘记点了多少支烟,开了多少局游戏,我只记得大家都很亢奋,好像找到了共同的事业一般,打了鸡血,不知疲倦。
窗帘被挤进窗缝的风轻轻吹起,阳光伺机穿过缝隙照到我的脸上,我这才发现天都亮了。
我揉揉疲倦的双眼,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日历,明天就是国庆节了。
风夹杂着丝丝凉意,看着椅子上横七竖八的兄弟们,都蜷缩着身体,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叫醒大家,前前后后的走出网吧,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可能真的是太困了。
“有人吃早饭吗?”马骥走在最后面,晕晕乎乎的问大家。
“吃点吧,一会儿还得去上课呢?今天是专业课,老师会点名的。”我忽然想起今天是系里有名的变态教师上课,每回必不可少的环节就是点名。
站在大学南路的十字路口,看着街上的早市,七点钟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熙熙攘攘走来走去,挑着刚刚上市的蔬菜,不厌其烦的砍价,真是一个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地方。
我们挤过人群,找到那家常去的早餐店。我们每次包完夜都会拖着疲倦的身体进来补充一下能量,好有精力去面对一天的课程。
“又是你们几个?还是老样子?”老板看我们几个无精打采的走进来,习以为常的问着。
老板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每天从一大早就开始卖早点,晚上卖烧烤,一天忙活来忙活去,但是却看不到他脸上的疲倦,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老板娘经常过来帮忙,老板娘和老板一样是个乐观的人,虽然忙的起早贪黑,但是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是对生活的期望和相濡以沫的现实爱情。
“对啊,老板,又是我们,还是老样子每人来一份。”我趴在桌子有气无力的和老板打着招呼。经历着背叛的精神痛苦和包夜带来的**疲倦,此时此刻的我真是生无可恋。
“油条马上就好,胡辣汤你们自己拿碗盛吧,有点忙不过来。”老板熟练的炸着油条,冲我们说。
“好的,你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己来就好了。”我推推趴在桌上打盹儿的其他人,大家都没有反应,我起身拿碗去帮大家盛胡辣汤。
吃过早饭,大家似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昨晚的游戏,“老板,钱放盒子里了,零钱我自己拿了。”
“好。”
早市的人潮渐渐开始消退,商贩开始收拾着地上的菜渣,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很和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很强,这似乎和现代城市的尔虞我诈格格不入。
顺着马路穿过学校的小西门,我们径直的走进了教学楼,“没拿课本啊?”张宇哲提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