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三个人吗?”秋心蕊边问边翻着手提包。
“还有王曦城,他去找学姐了,一会儿在小西门和我们会合。”
“学姐?”蒋桐好奇的问,“这么潮流的吗?追学姐?”
“这个……”我本想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但又觉得说别人的事情好像不太好,“等会儿见面了,你们可以听当事人怎么说。”
我们一行人路过物理系楼时,我总觉得一个不经意间辅导员就会突然的出现,然后将我们几个叫住,一顿教育后我们乖乖的坐回教室去看阅兵,但是直到我们从门口走过,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今天有集体活动,你们没接到看阅兵的通知吗?”我忽然想起昨天秋心蕊说她有办法,但到目前为止也没见她有什么行动,我好奇的问着。
“办法就是不用管他,他就是个锤子。”我惊讶于这句话是我第二次听到,而且说这话的人口气都是一样的。
我来X市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里的方言“锤子”二字听很多人用过,每回听起来都感觉很带劲,而且适用于很多场合,比如“你怕个锤子”,“他就是个锤子”……虽然我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在那个情景里说出来就感觉意思表达的很到位。
“锤子……”我不禁被秋心蕊的话逗乐了。
“没想到你们用我们当地方言很顺溜啊。”蒋桐抿嘴笑笑。
本以为蒋桐是那种高冷的气质美女,但和她简单接触以后才发现是一个开朗健谈的姑娘。
“你也是当地的?”马骥也加入我们的谈话。
“你也是吗?”蒋桐显得有些激动,打量着马骥。
“我不是,王曦城和徐昊然是本地的。”马骥被蒋桐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
“我其实也不算本地的,我是隔壁市的,但这边的方言和我们的有点像,徐昊然是不是就是军训时的那个烫头男。”
“对对,就是他。”马骥回着。
我笑了笑,本以为徐昊然之所以被大家熟知是因为他装病的事情,没想到军训时顶着的一头卷发才是徐昊然的标识。
“这儿。”王曦城远远的冲我们招手。
远远看去,王曦城背上背着一个包,胸前抱着一个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包,看来这小子还是很有眼力劲的,怪不得能把学姐约出来。
“这就是王曦城,这位就是……还是他自己说吧。”马骥乐呵呵的看着王曦城和走过来的夏梦绾,其他人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王曦城只是乐呵呵的傻笑,用手抓着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学姐温婉的伸出手,“我叫夏梦绾,今年大二。”逐一和大家握过手后,大家跟着起哄,“学姐……好啊。”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王曦城很明显不想让这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开始催促大家出发。
“我们先打车到车站,然后坐大巴到T县。”杨波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一个古板的人,做事属于那种有计划型的,他很快给出了到达目的地的路线。
“我们八个人得分三拨过去了,一个的士只能坐三个人。”元慧自从见面打过招呼后,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她看了一下到场的人数后说着。
“那行吧,你们三个女生一辆,我们三个一辆,王曦城和学姐一辆,可以吧。”
王曦城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我冲王曦城使了个眼色,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大家按计划好的分拨次出发了,在汽车站点会合。
“那个蒋桐看着白白净净的,不错哦。”马骥看着上车离开的两拨人,凑到我面前。
“嗯,不错,要不你去追吧,反正大学闲着也是闲着。”我面无表情的说着。
十**岁的年纪,我们分泌了过多的荷尔蒙,高中时期男男女女爱慕的火苗就已经显现了压不住的迹象,更别说上了大学以后。以前老师家长天天在我们耳边念叨不许早恋什么的真理,现在耳根终于清净了,这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更是四处溢散。
“合适吗?”马骥腼腆的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
“嗯,合适。”杨波在边上搭着腔。
“车来了,别花痴了。”一辆的士驶来,杨波低着头在手机上查着什么东西,马骥看着车辆远去的方向,眼神迟迟不愿收回。
我们三个卸下身上的背包,钻进车里,车子朝车站的方向开进。我发现其实到了这座城市以后,忽然间我失去了方向感,只感觉这个城市四通八达,各种可以穿梭的巷子,说是车站的方向,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车站在哪个方向。
“到了。”司机指了指前面,我看了半天才发现几个破旧的“X市汽车站”字样,古城果然是古城,连车站的牌子都这么陈旧,是为了融入这古城的气息吗?我不得而知,付完钱,我们几个拿好行李站在路边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这时电话响起,我掏出手机,是秋心蕊。
“喂,你们来进站口这里,票买好了。”秋心蕊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估计是买票经过了一番人海抢票大战,我忽然意识到,国庆出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们有可能看到的不是风景,而是强大的出游大军。
“好。”我挂断电话,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已经到这儿了,还有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