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顿时飞起无数的海虾、皮皮虾、螃蟹、扇贝之类的。
巨浪之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银色铠甲,手中拿着一根金色矛枪,枪头泛着冰冷的寒光。
青蛇妖已经被他救出,正与他站在巨浪之上。
张意远站在空中,目光冷冽。
因为江上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江边的人已经吓得跑得跑,晕的晕。
“你是谁?陈守义呢?让他出来!”江鱼王呼喝一声,声音巨大如洪钟,震的江水波光闪动。
回鹤观的道士陈守义匆忙赶来,他站在木剑之上,先看了看张意远,眼神冷漠而嫌弃。
陈守义躬身,恭恭敬敬的向江鱼王行了个九十度的礼:“潮神大人。”
“我念你们徽州百姓心诚,所以才保佑你们,不是我,你们也要受到柳江水灾大难,现如今,你们却找人来杀我的族人!”
江鱼王话说完,四周的虾兵蟹将们,纷纷将手里的兵器弄得乒乓作响。
“潮神大人明察,此人非我徽州人。”
“你将此妖交给我,我将其镇压,要么,你受点伤,我再将其镇。”张意远面无表情道。
还没人敢和江鱼王这么说话。
空中一时连潮水的声音都没有了,死寂一样。
陈守义不敢看江鱼王的表情,心想,完了完了,这哪里来的倒霉和尚,惹怒了江鱼王,这是要害了徽州。
前堂江发大水,那都是后话了,今天、现在,他就可能活活被鱼虾啃咬分食咯!
一想到这些,陈守义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江鱼王愣了一瞬,随后低下头,咧开嘴,露出一口利齿,呵呵笑了。
他先是压抑的低声笑,随后哈哈大笑,笑得嘴叉列成了不正常的角度。
虾兵蟹将们反映过来,全都跟着哈哈大笑。
有人为了显示自己,还特意笑得抽搐倒地。
陈守义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转身瞪了一眼张意远。
“你哪里来的和尚,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言。”
他不等张意远说话,再次向江鱼王赔笑脸:“呵呵,这和尚不知天高地厚,依小人看,他是疯子,潮神大人不要介怀。
徽州从无轻慢大人的意思。”
“哼!”
江鱼王瞬间变了个脸色,全脸肌肉紧绷,好像是发怒的前兆。
“哈哈哈哈……”
在大家都跟着安静下来,摆出怒气脸的时候,队伍前列,还有一只虾兵在弯着腰,捂着肚子哈哈笑。他似乎笑得停不下来,完全没注意到,戏台上已经换场了。
江鱼王脸部肌肉微微有些抽搐。
“啊……”
一只螃蟹精踢了一脚,将不懂得看戏本的虾兵,扔到了天上,最终,叮,变成一个小亮点。
陈守义:“……”
“我百余年没活动筋骨了,既然你要来送死,我也不拦着。”
“行,我在水里等你。”张意远掐诀,率先冲进了前堂江水底。
他想得很清楚,江鱼王可以翻滚浪潮,在水中,它更占优势。但是这不是张意远考虑的问题,如果在岸上,那受害的就是百姓了。
这种风险,他一点也不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