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义立刻站出来,拱手行礼:“贫道在。”
“你带人前去与潮神见礼,只要他能平息怒火,不伤害我徽州百姓,我什么都答应就是。”
“是!”
陈守义大义凛然,御剑而去。
一时间,观景台上的众位官员、僧人、道士,都对回鹤观陈守义又高看了几分。
张意远对外面的事,自然是不知。
他潜入江底后,看了看周遭环境,果然如那对鱼头怪所说。
传文,玉皇大帝居所有一万个宫殿,而江鱼王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又为了不超越神,所以修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宫殿。
他放眼望去,楼影重重,旌旗照耀,戈戟摇光。
恐怕龙宫,也不过如此了。
张意远站定在楼宇外,对着江鱼王招手:“哎。”
像两个老朋友见面一样,他和颜悦色,差点就欣喜若狂了。
三千虾兵蟹将自然将张意远围拢,戳着手中的兵器,砰砰作响。
张意远被围在中间,笑呵呵的与众人招手。
“你投降了?啧,太没意思了。本来见你能驾云,还算有几分本领,却不想是个怂货。”江鱼王见张意远笑容满面,顿觉索然无味。
“打架没意思,咱们玩个好玩的。”
张意远一掏衣袖,拿出了金色钵盂。钵盂中,赫然躺着三个筛子。
“听说大王喜欢这个,不如我们玩几局,就赌……青蛇妖的命,如何?”
江鱼王看着他钵盂里的筛子,不禁哈哈大笑。
笑得眼泪横流。
众虾兵蟹将又跟着嘲笑张意远,谁不知道江鱼王最擅长筛子牌九麻将什么的。
江鱼王活了千余年,人间的东西都玩烂了。要说他什么最强?不是法力高,不是金钱多,更不是美人无数。
而是……会赌。别说是徽州,就是整个国家、乃至东瀛,江鱼王还没碰到过敌手。
张意远也跟着众人笑,笑得最肆意,围着他的虾兵蟹将认同了陈守义的话,这和尚真疯了。
待笑过之后,张意远道:“我们一直玩,玩到对方死翘翘为止。
如果我输了一局,大王可以给我一掌,如果大王输了一局,那我便可以给青蛇妖一掌,如何?”
江鱼王笑着摇头,擦了擦眼泪:“你禁不住我一掌,岂不是一局就完了?”
一旁的青蛇妖壮着胆子笑。
他不知道和尚耍的什么诈,但是总有想逃命的感觉怎么办……
“那得看看,大王有没有这个法力。”张意远笑道。
他的笑容肆意,完全没有恐惧。
江鱼王嘴角向上,冷笑道:“那便赌来,你可以防备好了,别让我一掌就打死了。”
“好呀。”
张意远话音未落,piu!piu!piu!
江底,虾兵蟹将围拢的圆圈内,出现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法海和尚。
他们同声道:“开局吧。”
声音浑厚有力,江底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