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也穿越了,她想上前相认,抱着他痛哭大喊,说我是念初啊,我不是什么骆问菱,而他似乎真的感应到了什么,勒了勒缰绳扭头看了一眼,那一眼,让她几乎崩溃了,眸子陌生,且有凛凛寒意。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失神了很久,以至于根本没听见南宫丘岳在叫他,她不明白,如果认识,为什么陌生?如果不认识,哪来的寒意?
她的长相并没有变,她能一眼认出他来,他就不能吗?还是说他只是失忆了......秦念初最不愿去想的另一个答案便是,这是真的轮回,他并不是他。
回去的路上,秦念初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根本不记得南宫丘岳在耳边絮叨了些什么,这个少年世子,初识还嚣张凌厉,随后对她亲和起来,尤其刚才有了那若有似无的一吻,显然拿自己不当外人了,话又软又糯,密密匝匝地说这说那。然而此时的秦念初哪有心思听他说话,如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回了园子,甚至都不记得在翻墙回来的时候南宫丘岳借着怀抱的时机又蹭了蹭她的耳垂。
两个丫头赶忙上来迎着,她神色不郁,问什么也不答,南宫丘岳只好向二人解释,却只说是看见骆问笙回来太激动了,午饭也没吃,路上买了些糕点带回来,将她引到窗前坐下,虽还是担心,又没有理由逗留,劝她吃过东西歇歇午觉,这才离去。
秦念初饮了一盏茶,吃了一块栗子糕,脑子清明许多,赶紧起身去翻书,不管高倾远是穿越还是失忆,有没有一种可能,高倾远就是骆问菱的情郎?那就方便多了。可如果是,骆问菱怎么会跟晏楚兜搭上,不过因此倒能解释高倾远眼中的寒意,但是那种陌生又是怎么回事呢?当然,如果不是他也好,作为秦念初,她多少有些吃醋,当然希望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向远,骆问菱是自己,也不是。
秦念初曾很庆幸骆问菱有读书做笔记的习惯,可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既庆幸又紧张,她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却又怕看到果真如此,如果高倾远和骆问菱真的有什么,她该怎么办?欣慰?吃醋?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的确很感激高倾远的出现,之前一直想着解了眼前的困局,终于有一日不用再跪了,自由了,却像突然没有了目标,不知道该依仗什么在这异世坚持下去,如今出现了高倾远,仿佛又为她注入了一剂灵药,难过也好,伤情也好,她总归是打起精神来了。
可是这样满满一壁书,什么时候翻完?
购书,笙伴......
出游,笙伴......
过节,笙伴......
刺绣,笙伴......
日常,笙伴......
这骆问菱的人生真是乏味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