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呃,没事。”顿了一顿,“他下月与郡主完婚?”
“嗯,说起来奇怪,先前一直僵持着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突然就答应了,几日里匆匆集结了迎亲队伍就出发了,若不是之前高老夫人一直张罗着准备了不少,才真是仓惶。”
“所以,他与那郡主并非真心相爱?”
“天南地北的两个人,见都没见过,怎么相爱?”
“那他必是另有爱人,只是临时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气之下再娶。”秦念初急急追问,心里暗自期望,有没有可能,可能,那个人会是自己?
骆问笙无奈地笑笑:“你想得倒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呃,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可惜,可惜。”秦念初一怔,只好强颜欢笑,打个哈哈。
骆问笙盯得她发毛,终于幽幽地冒了一句:“咱们自己这对有情人你怎么不盼着终成眷属?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秦念初垂了头,不好意思再追问,怕露出什么端倪,可是心里又惦记,然而惦记什么呢?高倾远都要结婚了,甚至他认不认识她都不一定,而自己从昨日到现在就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只是,想到刚才的分析,似乎有一线希望,若是高倾远爱骆问菱,而骆问菱跟了晏楚,所以他一气之下同意了婚事......这倒是很符合逻辑。可是如果的确是这样,自己该怎么阻止这场婚姻,大大方方站到他面前去,告诉他,她也爱他。
秦念初爱向远,如果高倾远就是向远,那么,哪怕此时是骆问菱的身份也应该去爱高倾远。
对,就是这样,秦念初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解开这个绕口令一般的局。
“中午想吃什么?”
秦念初回过神儿来,看着眼前的骆问笙,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适当疏离一些,他毕竟只能是她的兄弟,而高倾远才是眼下她活在异世的精神支柱。
“随便。”
当女孩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多半是没什么兴趣,可骆问笙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挺高兴似的:“你不挑嘴了倒好,永安街新开了一家虾须面,跟咱们老家巷口那个味道很相像,尝尝这个?”
秦念初有些犹豫,跟他接触的越多,越担心暴露太多,她没有骆问菱过去的记忆,无法与他一同纪念童年的饮食乐趣。于是笑笑:“今日先不去了吧,你才回来,我又病了,跑远了再累着。”
“没打算让你出门,我去给你买回来。”
“呃,你面上还有宿醉的痕迹,自己也说了夜夜难眠,还不好好休息着,乱跑什么!”
“这会儿才想起来关心我,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可是在开心?”
“怎么会?”
“这一个月来,我何止是睡不好,白日里吃也吃不下,你突然移情,对我打击有多大你想过吗?我甚至......想要一死了之。”骆问笙声调由激愤转为了嗫嚅,甚是委屈,倒叫人怜爱。
秦念初自然是一惊,忙安抚他:“可别,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她的意思自然是他是她在这最近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在他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如果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