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珍坐在小舟上观察了一下官船,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他悄声朝刘本仁道:“军师,官兵防守得如此严密,看来此次劫粮要有麻烦。”
刘本仁轻轻笑道:“主公放心,只要我们按计划行事,夺下皇粮不难。”
这时,化装成渔船的各条小舟已经稀稀拉拉地出现在官兵眼皮子底下,船上的喽啰有意无意地把重达十余斤的海鱼展示给官兵看。官兵们看得个个伸长了脖子,一些人开始打坏主意。
方国璋和方国珉哥俩正在摆弄一条二十余斤重的大鱼,一个官兵小头目朝他俩招手道:“哎,过来!”
方国璋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军爷,让我们过去干什么呀?”
那小头目道:“卖给我们两条鱼尝尝!”
方国璋答应一声:“好来您哪!”撑着小舟朝官船荡去。
小舟很快来到官船边上,方国璋堆着笑问道:“军爷,您要几条?”
那小头目抬头朝小舟看了看,见船舱里总共有十几条大鱼,便道:“我们全要了!”
方国璋和方国珉点了点头,开始把海鱼往大船上扔,待扔上去完,伸手朝那小头目道:“请军爷赏下鱼钱。”
那小头目道:“多少钱?”
方国璋道:“一条二两,总共二十四两纹银。”
那小头目道:“太贵了,我这儿只有二两,拿着吧!”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锭二两的碎银,扔给方国璋。
方国璋接过那锭银子,哭丧着脸道:“这也太少了点吧?”
那小头目道:“给你银子就不错了,惹恼了老子一刀劈了你扔到海里喂鱼!”
方国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哎,那好吧!反正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有二两总比没二两强!”说完把银子揣进怀里。
那小头目得意地道:“哎,这就对了,你小子还算是个聪明人!”
方国璋乘机堆着笑对那小头目道:“军爷还要不要鱼,周围都是我的乡里乡亲,他们也和我一样,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只要能给个一二两银子就行,若是还要,我便把他们叫过来。”
那小头目见还有便宜可占,便道:“行啊,快去叫去啊!”
方国璋堆着笑答应一声,和方国珉一起驾着小舟朝远处荡去。
那小头目朝其它船上的官兵喊道:“弟兄们,今日有海鲜吃了,十几条大鱼才二两银子,一会儿渔民过来了都买点。”
其它船上的官兵一听竟有这等便宜,纷纷准备了一二两碎银准备购买。
不一会儿,方国璋和方国珉引着一大片渔船朝这边过来,看数量足有百十余只。渔船行到附近,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每十余只朝一艘大船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