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既然南老二都开吃了,我等还犹豫什么?吃吧!
于是,丘八等人继续不慌不忙吃了起来。
胡天当然不客气,平生第一次见到鸵鸟蛋,心里感到无比稀奇与好奇,不吃上一吃,岂非傻瓜?
况且,还是公鸵鸟下的蛋,还是一只22岁高龄的公鸟下的蛋!
而且,从南老二神态之虔诚上看得出,这蛋非同寻常,是什么世间难得的壮阳药材,所以,我胡天当然要尝尝味道如何啦。
试着咬了一口后,胡天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感觉跟吃鸡蛋差不多,要说有差别的话,就是蛋清比鸡蛋咀嚼起来有韧劲,很有咬头,不用点力,咬不碎。胡天估计与蛋清里面有蛋纹有关系,那种脉络清晰的丝丝状状的东西,据南老二说,是蛋纹,本身,公鸵鸟下蛋就够稀奇的了,而且,居然每与母鸟交配一次就多一道纹路,太那个神奇至极了!
在这一刻,胡天对那遥远的大漠产生了无限的憧憬和想象力。上小学时就学了《敕勒川》,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多么富有诗意的画面啊,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胡天情愿去那水草丰盛的阴山下,骑马放牧,住蒙古包,像刘混说南老二那样喝喝狼奶以及什么野驴奶,也不错,当然了,身边得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嗯,最好是一位充满野性的大漠女子。
胡天边美滋滋地想,边大口大口吃着鸵鸟蛋,正吃的带劲,忽然,牙齿好像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发出很清晰地一声脆响“个崩!”
顿时,胡天又是惊讶,又是吓了一跳。我去!怎么回事?蛋清里面有啥子?
不对呀!蛋清里面怎么会有沙子呢,根本不可能啊,像平时吃鸡蛋一样,八辈子也吃不出沙子来呀!
“我去!”胡天忍不住叫声出口,“我那个皇天神乖乖,吃蛋吃出沙子来,太富有想像力了!”
胡天这一声,顿时把丘八、唐小辉和刘混吓了一跳,唐小辉抬头,很惊讶地问胡天:“巴拉巴拉的,你刚才说啥?蛋里面有沙子?有没有搞错啊,蛋里面怎么会有沙子呢?”
丘八咧嘴道:“吊、吊啊,吃、吃蛋都吃出境界来了,还、还吃出沙子,谁、谁麻痹相信啊!”
只有刘混,见胡天不像在忽悠,他有些担心地说:“翠花阁给咱们准备的内蒙原始吃法,这第一道菜不会是假的吧?”
刘混的话顿时提醒了丘八和唐小辉,丘八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粗声道:“不、不是不可能啊,这、这年月假东西太多,很、很可能拿假蛋糊弄咱们啊,也、也不想想,鸵鸟蛋是那么好弄的吗,还、还是麻痹什么公鸵鸟下的,纯、纯属放屁!”
丘八这话很是让人担心,因为,他这话听上去好像说南老二放屁,而南老二的脾气不太好,一旦发怒,不太好玩。
唐小辉赶紧打圆场:“巴拉巴拉的,我知道丘八的意思,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确实造假很严重。但,我唐小辉可以拿我的人格来保证,翠华阁不敢糊弄咱们,绝对不敢,咱每个人五万元消费,如果拿假蛋糊弄人,陈麻婆这生意从此就得黄了!”
说到“陈麻婆”三个字的时候,唐小辉特意加重语气。听得出,陈麻婆应该是翠华阁的掌柜,也就是这个地方的老板。
陈麻婆这名字听上去有些怪,很容易让人和几个词语联系起来,比如:泼辣、母老虎……总之,陈麻婆应该是个女的。
胡天顾不上听这几个人叨叨,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嘴里,从牙缝中扣出一个东西:硬硬的,淡黄色,椭圆形,像橄榄果的果实。
咦?
什么怪东东?
刚才就是这玩意儿把老子的牙齿硌了一下子?
胡天将这个小小的硬东西放在左掌心里,又好奇,又惊讶:尽管不认识啥东西,但,他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沙子或什么石子。
蛋清里面居然出现这玩意,可真是有意思了,这是什么东西呢?
这时,南老二忽然将身子靠了过来,他本来就挨在胡天身边,本应该听到胡天一声叫后第一个有所反应才对,但,这家伙吃蛋吃的太专心了,他不像丘八等人狼吞虎咽地吃,而是咬一口,咀嚼两下,然后鼓起腮帮子,吸一口气再咽下……总之,其吃相非常奇特,好像边吃边练习什么功法,所以,直到胡天从腮帮子里扣出一个小小椭圆状的东西后,才引起他的注意。
胡天见南老二很感兴趣地凑近,却吓了一跳,只见南老二目光落在自己掌心里的东西上后,其眼中立马放射出无比无比的兴奋,那是一种极度喜悦的眼神,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好比一个孤身寂寞了多年的老和尚,突然遇到一个自愿宽衣解带的年轻尼姑,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呢,想像一下吧,当然是急不可耐地立马下手啊~~~
胡天被南老二的眼神吓的激灵一下子,卧槽!什么情况这是?这家伙的眼神好贪婪啊,他眼巴巴盯着我手里这玩意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