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摸下脑袋,细细一想之后,顿时恍然反应过来:我去!草上飞不就是之前那个山羊胡吗?当初在建材市场一角大声叫卖铁皮石斛时,那个山羊胡曾经又说铁皮石斛是野生韭菜,又说这个那个的,还对两城管说他是打假办公室的,弄了一堆名片忽悠人,要不是他溜得快,早就被我胡天一记断子绝孙脚给废了。
没错!
草上飞应该就是山羊胡,后来,我胡天也是通过围观者的嘴知道山羊胡绰号的……不过,胡天转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江湖上绰号为草上飞的应该不止一个人,刘混和丘八提到的这个草上飞是不是另外的人呢?
不行,我得搞清楚。
想到这里,胡天打断刘混:“刘大哥,你说的这个草上飞,他长得啥样啊?”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容易回答。因为胡天当时对那个山羊胡印象太深,对方长得太有特点了:眼睛很小,眉尾上翘,眼珠子滴溜乱转,尖下巴,下巴颏上有一小撮山羊胡。
只要刘混一说对方长相,立马就可以做出判断。
“哦,你说草上飞呀!”刘混呵呵一笑,道,“这人长相最大的特点,就是尖嘴尖下巴,而且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
说完,刘混马上补充道,“你知道梁山好汉鼓上骚史千吧,华中市这个草上飞堪称现代版的史千,其身手那个敏捷,就别提了,可以说上蹿下跳,翻墙爬屋,无所不能,就拿摸进秦璇家勘察保险柜这事来说吧,秦璇家前前后后都是监控,防范多严密啊,按说,没有人能进的去秦璇家,可,草上飞硬是做到了,他通过一个下水管子,从摸进一楼客厅,然后到了二楼,再然后到了卧室……”
“你、你吊别啰嗦了,赶、赶紧打电话,让、让草上飞过来,跟、跟胡兄弟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丘八不耐烦地打断刘混,脸上的横肉哆嗦了两下,道,“老、老子眼皮最近老是跳,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万、万一计划泄露出去,就、就麻痹太糟糕了。所以,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赶、赶紧行动,让、让草上飞配合胡天,去、去秦璇家把公章弄出来。”
胡天愣了一下,卧槽!怎么回事?让草上飞配合我?
刘混冲胡天点点头,解释说:“放心吧,把公章弄出来,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得有人配合你,前后里应外合才行,所以,我们就想到了草上飞。我马上就给草上飞打电话,等他来后,你和他商量一下具体行动方案。”
说完,不等胡天说话,刘混就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后,把手机听端放到耳边,说:“是草上飞吗?我和丘爷都在翠华阁呢,你赶紧过来……什么?你在做理疗?先别做了,过来再说吧。”
放下电话,刘混很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个草上飞,也真难为他了。”
丘八问:“理、理疗?理什么疗?”
刘混苦笑了一下,道:“刚才,草上飞在电话里说,他正在一家妙手回春理疗店里做理疗,说马上就好,很快就能赶过来。丘八你应该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做理疗,不就因为上次去秦璇家被藏獒咬了命根子吗,草上飞说,他已经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了,还剩下最后一个疗程就应该问题不大了。”
胡天不由好笑,禁不住问:“那藏獒真是凶猛啊,而且智商的确高,知道那个地方是人的命根子,别的地方不咬,专咬老二。不过,我倒很佩服这个草上飞,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付出惨重的代价,应该说,他动作够快的。”
胡天嘴上调侃般,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很,特么你这个草上飞,遭报应啊你,我辛辛苦苦弄点铁皮石斛容易吗,你居然又是野生韭菜又是什么的,想方设法骗走,有句话咋说的来,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俩马上就要见面了,在我面前,你要老老实实道歉,否则,我随时动用断子绝孙脚,你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疗程吗,对不起,把我惹火了,我干脆将你废掉拉掉倒!
这时,丘八在旁边说:“麻痹草、上飞是自找的,当、当初咱们对他说的很明白,千、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进、进了秦璇家中,摸、摸清虚实后,就赶快撤退。特码的,这、这小子摸到卧室后,肯、肯定见了秦璇美妞那美妙的睡姿后,想、想上,所以才被、被藏獒咬了。”
刘混点头:“丘八你说的不错,草上飞就是混账,他这一打草惊蛇不要紧,秦璇加强了防范,家中的监控以及各方面防范措施肯定都升级了,另外……”他看了一眼胡天,“还从老家把表弟弄到身边当保镖。”
胡天暗暗好笑,自己随口一声,说什么自己是秦璇老家表弟,又瞎编乱造说秦璇找自己来的目的是当保镖保护她,没想到,这几个人都相信了。
唉,这几个人智商都不低,怎么这么好哄呢?
略一琢磨,胡天就明白了:不是对方好哄,是因为自己瞎编的这些事情,所有的胡说八道都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