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显得格外的漫长，分别之时，刘编辑醉的不像个样子，脸涨得通红，酉河给他送上车，关门时听他喃喃：“我已经不是个好人了。”

没人回答他，酉河轻轻关上了车门，心中有很多的惆怅，他没醉，但他更希望今天的自己像醉了一样。

他没直接回公寓，拨通了常短歌的电话。

“我，酉河，你出来一下，跟你商量点事。”

“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你来吧，之后我送你回去。”

常短歌听着酉河的声音很沉，有点不放心，不光是她现在不清楚酉河遭遇了什么，是怎样的状态，更多的，是她觉得酉河没找于淼就不太正常。

“……行吧，网吧包房等我。”

常短歌和酉河在网吧的见面，谈话，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半响，常短歌说道：“我办就是了，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我觉得，卷进这件事的每个人都会收到伤害。”

“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这件事事刘编辑挑起来的，是他把他表妹，把你，把我卷进来的。”

“可是我们是

真正做这件事的人啊……怎么说都挺不好受的。”

此刻的常短歌面起鄙夷之色：“你觉得不好受不是也没拒绝么？你总说什么是因为他答应帮你提加薪的事没法推，那你不就只是口上说得冠冕堂皇，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么？”

坐在沙发上的酉河抬头看常短歌，她居高临下的视线，带着赤裸裸的轻蔑，酉河没回避，那双眸子里，倒影的就是此刻内心觉得卑鄙的自己。

两个人的视线，都渐渐变得越来越凉。

“我以为你能想得开……不过我也是在这里说大话，我没法体会你的感情，无论你是怜香惜玉还是什么的……”常短歌开了口。

“嗯”酉河像犯了错的孩子，只能听，无法反驳。

话是说重了，常短歌长叹了一口气，“看清楚你自己的立场。”

“这事儿，没那么难办。”

“别想了，别做不好里外都不是人。”常短歌说完，背上包，喊着酉河送自己回去。

回到房间的常短歌，从窗子看酉河——酉河，能陪你散心，就已经是安慰的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