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哦，我吃顿饭就打发了。”

“别贫了，就说你来不来。”

“不去，忙着呢。”

“别后悔啊——”

“不后悔。”常短歌结束了这场没趣的谈话。

下午三点五十分，酉河就以及坐在XX餐厅里，等待着神秘的对方。

四点，对方如约而来。

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酉河怎么也想象不到，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能说出那样的话——“能看得见说真话的精灵”，莫非他也看动画片？

“你好，我叫文珹cheng 2 。”

男人过来就是要握手的节奏。

酉河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握了上去。

“你说你能看见会说真话的精灵？”

“哈哈哈哈，看样子我助理想的办法奏效了。”文珹顿了顿，说到：“我的助理怕被你拒绝，所以打电话给你那样说，不过你也知道只是个梗吧？”

“嗯，我知道，但是出于好奇，我就来了。”

“很符合你们撰稿人的个性嘛，有事儿就上，哈哈哈。”

“是这样，我看你杂志上写的东西挺好的，非常有看点。多方打听，全部都是你策划的，就想着让你帮我们企业做宣传。”

“既然这样，一开始为什么不明说呢？搞得这么……出其不意。”

“我们企业也想要个有看点的效果，但怕你拒绝这种商业噱头，所以才出此下策。”

“就算我来了也不一定接受你的请托啊。”酉河试探地说到。

“这个数。”男人伸出了几个指头。

“千？”

“再加一个零。”

酉河动心了。

一个策划，当真这么贵？自己值这个价钱？酉河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对方点了菜，边吃边和酉河交谈。

文珹复述起杂志上的细节，几乎要把原文背下来一样，又说他的员工看得如何津津有味，这次活动和文章让在他们企业里如何作为谈资——一番吹嘘过后，酉河越发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和才华使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饭后，文珹拿出了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活动经费和一点定金，策划案出来了，余下全额奉上。”

酉河朦朦胧胧地就收下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随时欢迎你到我的企业来参观。”文珹说到，向酉河敬了杯酒。

“预祝合作愉快。”酉河回道。

晚风也习习，酉河从XX餐厅出来，天色傍晚，他握着手里的钱，恍惚觉得自己是开了挂，如果这样的工作一个接一个地找上来，早早也能靠自己的力量买上房，安了家。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不胜酒力的酉河酒醒了半截，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告诉自己不要过分幻想，然后摇摇晃晃地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道边的司机看着酉河醉醺醺的样子，不住地按喇叭鸣笛，用那最大的音量提醒酉河可以搭车，有好揽客的司机，下车过来搀扶他，一边说着不只是哪里的方言，总之大概意思就是：兄弟，上不上车？

酉河推开他们，自己虽然是醉了，但离公寓并不远，完全可以走到。而且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去哪里静坐一会儿，他不想满身酒气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也不知道跌跌撞撞走到了哪里，他看见一张长椅，晃晃悠悠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惺忪的眼睛不争气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