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淼从这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她惊讶又愧疚自己这种沉迷,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初衷。
她十分的困惑,以后要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而自己这种状态又如何要问心无愧地面对酉河。内心的纠结,加之轻微的窒息感一齐涌上心头,她涨红着脸,不顾一切地甩手从周期身边离开。
“喵喵!”周期喊她的爱称,她没有回头。
对方又大步流星地追上来,拉她的手腕,于淼奋力甩过,一抹眼泪,头也不回的地径自叫车离开了酒店。
她没时间想太多,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但对于她而言,这以及是对自己爱情的极大亵渎。她喜欢的,她中意的,她想执手一生的,明明是酉河!可自己却不争气地被一时的暧昧气氛带跑偏,让她有种极为不良好的感觉。
司机侧头看了一眼于淼,见她的穿着打扮,再看她泛红的眼眶,只是沉默而体贴地递上一包纸巾,什么都没说。
于淼接过纸巾,凶狠地擤了下鼻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复杂的、浆糊一样的情绪排除体外,获得短暂的宁静。
下午,她请了西餐厅的假,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发着呆。
猛然,她就像一块没电的设备突然被充满了电,迅速卸掉了脸上的妆容、头发上的装饰,小心翼翼地换下了自己的礼服,极其勤快地收拾起屋子:擦地,收拾冰箱,整理杂物,清理灶台……一直干到她精疲力尽地被耗尽电力,才疲惫而又轻松的倒在床上,等待时间和梦境带给她情感上的恢复。
那边的周期,被于淼甩开后,脸色严肃地定在原地,内心有一种失控的恼火。
在爱情方面,他从来没有失过手,一直都是他主导着自己感情的走向,自知自己的帅气和魅力,自知自己的财富和地位,他身边,拥簇过成团的女孩子,他谈过好几段随性放纵的恋爱,这些,都让他觉得自己在情场上可以一直为所欲为。
对于这样的自己,他有一种不该招惹于淼的感觉,两者相较,他更加觉得自己像个别人口中的渣男而不是情圣。
自己在青春里玩闹惯了,似乎没有了专一和真心。
周期努力回忆着当初见于淼的心情,极力寻找着自己觉得她好看的以外的想接近她的理由,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在那家西餐厅里一个人坐着,喝喝咖咖啡,想想生意的时段,于淼就突然闯进了自己的视线,他就不动声色地注意起来,他只觉得她好看,还有,可爱。
这次,他再次回到那家西餐厅,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无比安静地看着远处半开放后厨里的服务生,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谈笑风生的人们。就像小说里经常描绘的那样,一个带着轻微忧伤的男子,一个人,若有所思,桌子上是连热气也渐渐落寞的咖啡。
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企图用他钱包里消费一大笔,曾是他无比享受的环境。
现在,一切都变了,看不见于淼,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也有过女孩子哭着和自己分手,他只是潇洒地从感情中抽身离开,毫无愧疚,而这次,就是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他分外恼火,他在头脑里反复想着,不就是个挖角失败而被亲哭的女孩么?心中的反馈告诉他,不是,不是的。
他坐了一下午,得出了令自己不敢相信的结论,要么是于淼太真诚,要么是自己动了情。
第二天,于淼在西餐厅的工作结束,她打车前往了周期的店,在大家目光中,她没有去更衣间换上工作的制服,而是挎着包,安静而大方地走上楼层,到了周期的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