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林子的虫子好像很怕她,就像肉果里的大白虫一样咬都不敢咬她,而且她至今还未见过九色鹿之外的动物,鱼不算。
难不成这个地方的动物因为害怕她都躲起来了?
唔,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顾休语打算明天去南面看看,虽然她储存了一大堆食物,但事实上很多食物根本放不了那么久。
她发现肉果摘下来后,三个小时里面的虫子就会全部死完,再过一个小时就会发臭,流出的也不再是深蓝的血液,而是散发着恶臭、有毒的黑水。
至于鱼,她吃了一条后就没有再继续吃,然后弄上盐后,挂在外面晒干。不用两天,她就收获了好几条小鱼干。
她尝试干吃,但为了保证鱼肉不变质,她撒的盐很多,于是小鱼干变得又苦又咸。
不过放水里煮一阵子后会变得好很多,至少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嗯,煮过咸鱼汤加蘑菇比咸鱼本身更好吃。
对了,还有蘑菇,不过这玩意腐烂速度很快,顾休语压根没想过靠它过冬,就当图个鲜,偶尔尝尝。
那场大雨让黑莓果区十分惨烈,几乎所有的黑莓果都坏掉了,只有少许的青色的黑莓果还坚强地挂在枝头。
顾休语把它们摘回来,放在一个白皮果内。她希望能从中研制出异世界可乐的制作方法,目前实验进度缓慢。
她真的很想狩猎。
如果有肉的话,做成肉干一定比小鱼干好吃多了,而且更有营养。
现在她已经不再天天捅鸟窝了,而且两三天捅一次,每天吃一个,保证蛋白质摄入,顺便解个嘴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明白大青木上的鸟儿叫什么了,仿佛脑子里的某道封印被解开一样。
鸟儿的名字很长很复杂很西方化,顾休语不想那么叫,她重新给它取名叫青木鸟。
又是宁静的傍晚,顾休语开始给自己缝内裤。她精挑细选了许多种叶子,最后还是觉得这种树叶比较合适做贴身衣物,很柔软,很清凉,就是使用期限太短,差不多穿过一次就不能穿了。
用来当月事布正好。
顾休语一口气缝了三件,有夹层的那种,里面塞了草灰。
她有痛经的习惯,也不知道等那天来了,她还站的起来吗……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为可能无法出门的那几天准备充足的食物和水。
顾休语最近在着手制作扁担,篮子还是太小了,顶多只能装两个满水的白皮果,不能更多了。
但她需要水。
她决定等春天来了,她一定要搬到水源旁边住,这样就不用每天担心缺水的问题了。
太阳照常从西方落下。
顾休语蜷着身子,盖好被子,放松身体,在一片温暖中沉沉地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现代的家里。
妈妈坐在她的左手边,爸爸坐在她的右手边,她的面前是很久未见的哥哥。
她忽然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一个劲儿地问她怎么了,但她只是摇头。爸爸妈妈担忧地看着她,然后慢慢消失了。
等她哭完了,哥哥也不见了。
梦突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