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也侧头靠在他怀里,可以感觉到他轻微起伏的胸膛里,心脏迅速跳动的频率。抬起眼帘努力朝上看去,只见左丘无月唇线微抿,下颚紧绷。
其实这个人远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酷。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并不欠我什么……而且,为我们上官家做的足够多了……”
此时,桥底下桃花潭水中有什么从水里一闪而过,以着惊人的速度很快串入桥底,又从桥的另一边宛如白龙出水般笔直串了上来。白袂飘飘,丝丝缕缕的银丝被风轻轻卷起,翩然立上桥栏,颇有几分仙家之气。
这人分明从水中化出却是浑身不染一丝湿气,一袭银装,洁净无染。少了雪神的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性。残阳斜照在他脸上染出一抹昏黄。立体的五官,剑眉下一双桃花眼不笑时也带了几分笑意。
离他最近立在桥端的辛城像是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侧头淡淡的瞥他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波动。
到是左丘无月微一侧头,冰冷的视线如刀锋般射了过来,冷冷的问“你究竟让他看到了什么?!”
幻神淡淡的开口“不是我让他看到了什么,而是他自己一直在不断寻求着答案。”
左丘无月果断的不在多看他一眼,目光转而看着上官。
“……我看见了一切……三百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上官秋也顿了顿,垂下眼帘,眼眸暗了暗“她说如果都不能好好活着就一起消失吧……我还是不能理解,她怎么舍得伤她?”
左丘无月心里一绞,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良久才沉声道“因为那条路无疑是最孤独的,是黑暗的,亦是无力而绝望的,注定不被任何人理解。”
这些话像是触动了神玄心里的某根玄,心里莫名的乏起一丝酸楚。踏出的脚步略微顿了顿后还是走到上官秋也的身边,就那样直直的站着。
立在桥栏杆上的幻神侧目瞥一眼神玄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一副袖手旁观看戏的样子。
左丘无月微一抬头,便对上他居高临下俯视而下冰冷的视线。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还是神玄先别开眼转向了上官秋也那张神色倦怠苍白的脸,这时的上官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了,神玄也只是淡淡的扫视一眼,面无表情俯身蹲下来,完全不待上官秋也反应,伸手便是粗鲁的将上官秋也胸前的衣襟褪至左臂,露出来一半的胸膛被黄昏的冷风吹得一阵冰凉上官秋也身体明显轻微的颤了颤。
接近锁骨处赤红的血脉盘根错节像脉藤一样顺着左臂的脉络向上延伸,血脉的根部已经结出一粒一粒褐色的梗。
神玄眉峰微蹙,抓起上官秋也的左手将他手掌心翻转过来,白皙的皮肤更称的那鲜红的血脉越发刺目,血脉已经布满了掌心开枝散叶到每一个手指尖。
“他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究竟能帮他到何种程度。”神玄的语声是一贯的清冷,声线柔软而清透。
左丘无月神色立即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