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下了车,顺手正要关门的时候,尚善叫住了她:“谢谢!”
丫丫回头一笑:“这么客气,不像话。”她觉得自己从尚善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真诚的感激,一种可以天长地久的衷心。
丫丫怀着美好的心情跳跃着回到公司,对于她来说,这顿午饭似乎是一个里程碑的见证方式。虽然并不能太完美的展现这一切,比如说她想说她爸爸想见见他,却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但是,以中午两人的相处来看,爸爸想见他或者他想见家长,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不会影响到两人继续增进的情感,唯一可能出现变数的,只有丫丫妈妈的一举一动了。
丫丫只有祈祷妈妈不要再来一次类似的举动,否则就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美好的一切。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由得一紧。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妈妈对自己的一切都掌控得非常紧,记得小学时候学校选了几个同学参加舞蹈班,其中学的就有交谊舞,妈妈去学校看到丫丫正在和同学在老师的指导下跳交谊舞,男同学的一只手搭在丫丫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腰间,结果妈妈就怒气冲冲的指责老师什么不教教这些情情爱爱的舞蹈。自此之后,丫丫做任何事都刻意回避着妈妈。可是,知女莫若母,丫丫的一举一动,妈妈都能掌握。只有在大学入学第二年后和甘心相恋直到出来工作的第二年被妈妈发现为止,那段时光是丫丫最快乐无拘无束的,像一只囚鸟,突然笼门给打开了,飞过树梢,飞越河流,飞上山岭,盘蓝天之下,踞清风之上,雀跃,满心欢喜。
和尚善在一起,也有这感觉,只是增添了一丝后动的稳重,和对现实的主动妥协。但是,在今日,她乐享这样主动的妥协,还有被动的愉悦。
尚善给刚回到市里的林凡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地点后,就回到了公司。他的工作没什么可忙的,日常的运作,都有姐姐尚珏还有姐夫在无私的操劳着。兴致来了,就看看报表,问问员工工作现状。在错失林凡的悬崖酒店种子轮投融后,和父亲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直到相亲丫丫后,两父子的关系在尚珏的两头劝说下,才慢慢的回暖,之后对尚善想要做一些投融的举动,都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尚善这才开始慢慢的对家族公司的事情开始上心。今天和林凡的饭局,尚善认为也许是对公司开发新世界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外面的人都在忙碌,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尚善想了一下,下了个决心,便打了电话给前台:“麻烦让搞清洁的蒋晓梅进来一下。”
没多久,蒋晓梅诚惶诚恐的进来了:“尚总,是我的卫生没搞干净是吧?”
尚善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搞的很好啊!”
她听尚善这么说,反而更局促了,两手有点不知所措的下垂着:“那、那是有什么事呢?不是要炒掉我吧?我很需要这份工作的。”
尚善又摇摇头:“我没说要炒掉你啊!哦,是不是我姐的管理比较严格,所以你以为自己触犯了什么管理条例是吧?我和她说说。”
蒋晓梅赶紧摆手制止就要打电话的尚善:“不是不是!”
尚善停下来:“哎,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是否和你有关,所以叫你进来。”
蒋晓梅有点发楞:“和我有关?”
尚善请她坐下来,然后说:“上次你不是说你在这个城市是想要找女儿的吗?”
蒋晓梅一下就站了起来:“是啊!你看见她了吗?在哪里?”语气急切,一个母亲的本能立刻显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