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底都闪过或多或少的惊诧之味。
倒是靳以珩没有怎么觉得奇怪,他可以说是这群人里最了解这个女人的,知道她并没有太多的智慧,想不了那么周全,有人在帮她出谋划策也在他意料之中。
章雪文哼哼冷笑了几声,那道森凉的目光,睇了下靳善修身旁的徐管家:“是您身边那位最忠心的管家的二儿子,徐敬辉先生教我的。
闻声,一屋子的人更多了讶异,刚才还没觉得奇怪的靳以珩,也在此时微动了眉心。
敬辉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们两个,和糖糖的爸爸唐弘毅,还有另一位兄弟苏临泽,是大学室友,是最好的四人党。
“是他来告诉我,医院里有个身患绝症的女婴,也是他提醒我,想想看怎么用那个本就长不大的孩子,为我换取最大的利益。我才想起那个计划的。”章雪文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又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估计,您的大孙子会出车祸,搞不好也和徐敬辉有关系。”
“胡说!”徐管家首先反应过来,指着她破口大骂,“靳老爷对我们父子三人恩重如山,我和我儿子都是一直对靳家感恩戴德,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的两个儿子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旅行中,遭遇意外去世。现在居然还要被人污蔑!
徐管家越想越气,激动之下,难以自持地咳了几声。
在一边的靳善修有些担心地问:“老徐,没事吧?”
年轻时,徐管家和老爷子的副手可谓是靳善修的左膀右臂,现在老徐成了靳家祖宅的管家,可谓是一生都在为靳家做牛做马了。
他对老爷子的意义,和佟寒对于靳若尘的意义是不相上下的。
章雪文略带挑衅地看着徐管家的方向,倏而被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脖子,抵到一边的墙上。
反应过来时,她见到了一双凶狠冷戾的眸子,和早已经被滔天的怒意扭曲了的脸庞。
面前的人,是靳以珩。
他手上用力得几根青筋清晰地凸显出来,似要把这女人的脖子直接掐断,章雪文涨红着脸,伸出两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可无论怎么做都根本无济于事,她的力气不够,连撼动他的手分毫都做不到。
没过一会儿,她已经感觉到肺里好似火烧,大脑也近乎真空,几道泪珠盈满了眼眶,男人狰狞的面孔也变得模糊起来。
“你害死了阿笙,害我失去我和映萱唯一的儿子,现在还要来中伤我兄弟!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靳以珩咬牙切齿地道,将她狠狠地甩开了。
被摔在地上的章雪文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吸着氧气,脖子上映着红肿的手指印,久久难消。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缓缓侧目望向这个男人,眼眸盛着水光,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阿珩,我说的是真的!徐敬辉,他根本不配做你兄弟。你以为嫉妒只属于女人,男人就不会了吗?你是靳家大少爷,他却只是个管家的儿子,我看他早就开始怨恨你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你!”徐管家缓和过来,朝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再次抬眼看向章雪文,那双已然沉黯的眼底里,烧着冲天的怒火,“你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居然还要拉他们下水?他们两个都已经走了,你这样污蔑两个已故之人,你还有没有心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