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人面色如常的听着那叫声,俨然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
见到张松进来,远中人刚要行礼,却被张松挥了挥手给制止住了。
“去,将人带出来!”
家丁闻言,二话不便去敲门。
“公子……”
张晨正在兴头上,被外头的人打断,颇为恼怒,大喝一声。
“给我滚开,别在外头瞎叫唤!不然,我打死你们!”
家丁闻言,转头看向一旁的张松,一脸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
张松皱眉,几步上前,直接推开了房门。
“晨儿,是爹!”
张晨握着长长的银针,正蹲在地上往李思雨头顶刺,他双目赤红,听着李思雨有气无力的喊声,满脸兴奋。
被张松这般打断,面色有片刻恍惚,咬了咬牙,握紧手中的银针。
“爹,你有事要找我?等我忙完再……”
李思雨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就要落下,心头一个颤动,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
她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除了这张脸还像个人,其他地方都是伤上加伤,如今留着这要死不死的半条命,她头一次觉得后悔。
若当初知道会是这般下场,她倒宁愿跟着李将军归隐田园。
张晨已经彻底疯了,见她身上已经没地方可以下手了,便对她的头开始动手。
将那些长短不一的银针刺入她头顶,避开那些死穴,足以叫她痛苦不堪,却不会丧命,眼下,她觉得死是一件轻松的事。
“晨儿,住手!”
张松喝止了张晨的动作,皱了皱眉,叫过一旁的家丁。
“将公主送去客房休息,请郎中过去替公主诊治!”
家丁上前,一把抬起李思雨离开了。
张晨眼见着玩偶被抬走,面上不乐意了。
“爹,我如今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连这点乐趣都不给我留?以前你不是不管这些的吗?皇上都将人送到我们府上了,显然是已经不准备管她的死活了。”
“你还真当她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我没玩死她就算给皇上留了面子了。”
张晨一把扔下手中的银针,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张松上前两步,无奈叹息一声,按住了张晨的手。
“爹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想报复回去,但现在不是时候,公主对我们还有用,爹留着她,也是为我们以后着想。”
“如今那妖物直奔汇京而来,朝中又只有那废物南宫凛把持,形势岌岌可危,那废物糊涂到要容煊去对付那妖物。”
“这不是给那妖物送帮手吗?爹本想让容煊在那妖物跟前美言两句,这样那妖物进了宫,我张家在朝中也能屹立不倒。”
“可是爹探过容煊的口风,他并不愿如此,所以,爹想孤注一掷。公主可是皇上亲口认下的公主,若是公主出面,先一步夺下皇位,岂不是比那妖物更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