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义倒是一如既往地主动,但李延庆组建监察部,并不是让监察部来干追踪查探的活计的。
张正却依旧泼冷水:“话虽如此,但风险却是不小的,三郎你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
“我懂。”李延庆期待地望向并未表态的方志和:“你是开封办事处的队长,要追查他们,你就是第一线的负责人,你有什么看法?”
方志和正低头沉思着,闻言稍稍一愣,抬起头道:“属下和开封办事处的弟兄休息良久,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只待郎君一声令下。”
这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我难道不晓得开封办事处已经休整了半个多月了吗?李延庆算是明白了,这方志和就一莽夫,虽然心思还算细腻,但要他出谋划策,那是不可能的。
得,最后还得自己来想法子。
李延庆一边想着法子,脑海里蓦地蹦出了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该招揽点谋略型人才,替自己出谋划策了?乌衣台一直让这帮莽夫们主持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
其实赵普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但目前乌衣台的庙有些小,容不下赵普这个有官的大佛。
这事必须得等自己有了较高的官阶,才能达成了,不会有读书人投效一个无官无职的衙内的,即便自己是节度使的儿子,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读书人也是要脸皮的嘛......
说起读书人,李延庆又想起了仍在乌衣台内当老师的张谦和。
想当初,自己要张谦和在乌衣台内当老师,都花了不小的嘴皮子功夫。
张谦和还是一未成年的学生,且张家早就投效了自己的父亲,但忽悠他来乌衣台当老师都这么吃力,要想让那些有学识的读书人来乌衣台内出谋划策,那难度便可想而知了。
李延庆暂时打消了招揽谋士的念头,问张正:“张叔,张谦和目前还在这里吗?”
乌衣台举行的考试早在一周前就已经结束了,考试成绩也送到了李延庆的手中,相应的成绩奖励,李延庆也批下去了。
按照李延庆与张谦和的约定,考试结束后,张谦和就可以回宋城省亲了。
“还在呢,他一直在等你的命令,没有你的命令,他哪敢轻易离去呢?”说起张谦和这个小老师,张正嘴角就浮现一丝笑意,他这段时间也从张谦和那学到了不少。
这样么,这小子还乖巧的啊,李延庆吩咐张正:“散会后,你去通知他,告诉他可以回宋城了,派两弟兄护送他一程,毕竟他年纪还小,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和他爹交代。”
张正点了点头,又问道:“这近了年关,有不少弟兄心思有些浮动,有些想要放假陪陪家人,有的想得点赏钱,三郎你如何安排?”
“嗯...”李延庆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每个弟兄都发两贯赏钱,毕竟乌衣台成立还不到半年,你再通知弟兄们,明年这个时候,年终赏钱会加到四贯,以后还会逐年提升,立下功劳的还有额外赏赐。”
李延庆打算来一个长期激励计划,提高乌衣卫们的忠心和积极。
“至于假期嘛,暂时是没有的,开封城内马上就要闹起来了,让弟兄们都绷紧点,随时听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