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大怒:“我家烧饼乃祖传手艺,远近闻名,你竟敢血口喷饼,我勒个去!”扔了筐子,如母鸡般扑上来,李冰一脚踢的窝在那里。
许小晴跑出来说:“不要伤我家大郎。”
李冰说:“你怎么还护着他?”
许小晴说:“他虽愚钝,可并未做错事,待我将他先搀扶回去。”
王婆暗中将一包药塞于许小晴裤中,说:“此药可治心病,你回去后速速与他服下。”
高翰文躺在床上呼唤:“娘子快来陪我。”
许小晴说:“给你熬药呢,急个啥?”
高翰文说:“我知道那药是什么,你,你!”
许小晴说:“今天你把药喝下,咱们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
高翰文说:“我去,事到如今你还来这一出,我跟你拼了。”挣扎着却起不了身。
就在此时,李冰推门而入,说:“高翰文的相好贾玉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咱们快逃吧。”
许小晴说:“你还有相好?你早出晚归的,原来是找相好去了!”
高翰文说:“我就是找相好,你能咋滴?”
李冰说:“快走吧,来不及了。”就拉着许小晴从楼梯上到屋顶。此时楼下已被贾玉和一帮女人团团围住,许小晴说:“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李冰深情地看她一眼,说:“小晴,为了你,我下去和她们拼了,保重。”纵身一跃而下,却如掉进深渊,猛地就惊醒了。
李冰已是大汗淋漓,心想这梦如此离奇,不知明天去见许小晴会发生何事?
第二天放学,李冰早早地收拾了出来,他走到操场边,椅靠在那棵大槐树上,这树似比往日更加繁茂,树洞边已生出些青苔,树影处是一大片斑驳。
李冰就这么等着,眼看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出来,终究是未见许小晴的身影。
眼看人将散尽,他也准备要走,却见三个小女生从楼里出来,走在中间的许小晴一身红衣,李冰忙走上前说:“许小晴你等一下。”
旁边的女孩笑了一下说:“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许小晴拍了那女孩一下,就看着李冰。
李冰说:“有件事……”
许小晴说:“先别说,我们老师刚才上政治课呢,不让这样。”
李冰吃了一惊:难道老师已经知道了?陈老师以前是他的班主任,他知道此人心思细腻,对学生的动向了如指掌,以前就在班里抓过几个早恋的。但又觉得许小晴在隐瞒什么,心有不甘,就说:“怕什么,只说几句话,昨晚的事……”
许小晴说:“别说了。”转身就往远处跑,李冰看着她的背影,想追,却没有动。许小晴在中一楼下停了脚步,回过头喊了一声:“对不起!”就跑出了院子。
李冰闷闷地往回走,一路琢磨着许小晴的态度,对不起三个字又有什么含义?猜测了许多,只觉得事情比想象的要遭。
吃罢晚饭,上自习的路上又想了一路,李磊走过来说:“低头想啥呢?”
李冰说:“昨晚的事越想越不对劲,从他们走到咱们出发也就二十分钟,可走到一半他们就回来了,到底中间有什么事?”
李磊说:“别瞎猜了,咱们大队人马在后边,她们敢怎么样?”又问李冰是不是给许小晴借过钱,李冰摇头,李磊就自语得把这事弄清楚,李冰询问何事,李磊笑而不答。
说话间进了走廊,梁伯启夹着教案走过来,李冰很不情愿地喊了声老师好,可梁伯启竟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李冰一阵心酸,心里骂道:哼,还是老师呢,以后我再跟你打招呼我就不姓李!
又是节化学课,梁伯启没讲几分钟就满口陕西话胡说乱侃起来,一时竟从化学方程式扯到了小偷用硫酸偷自行车。李冰只觉无聊,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杜凤用胳膊肘碰醒。
李冰说:“别打扰我睡觉,困着呢。”
杜凤说:“你今天找许小晴了?”
李冰看她一眼,说:“没有。”
杜凤说:“没有?我在我家阳台看得一清二楚,你就装吧你。”
李冰说:“我见没见她关你什么事?”
杜凤顿了顿说:“你们都说什么了?”
李冰一听就来气:“说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们到底动没动手?”
“跟你说多少遍了没打她。”杜凤一激动竟忘了是在课堂,声音引来四周同学的目光。
梁伯启震惊:“杜凤你说啥?来你上来给大家讲,毛病深得很!”杜凤手搓着衣角,低头不语。
忍到下课,杜凤压低声音说:“是不是那个骚货跟你说我们打她,她要是敢胡说,我们下次真要动手了!”
“你敢!”话音又引来四周目光,李冰压低了声音:“这不是许小晴说的,你这几天最好小心点!”
杜凤一肚怨气:“你跟谁发火,又不是我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