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物理课,李冰本该提前去办公室拿仪器,可跟四周聊的不亦乐乎,竟把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他问头强头为什么这么大,是不是家里常年吃的是大头菜,头强说你为什么这么黑,是不是你家祖辈在烧煤?嘻嘻哈哈地,老师怒气冲冲推门进来,瞪了李冰一眼,李冰这才想起来,推了门就跑到办公室,又跑回来问:“老师,拿哪些仪器?”
老师怒道:“不知道你瞎跑什么?问也不问,桌子上的全拿来!”
李冰点着头又跑一趟,老师气尤未消,说:“课代表是怎么当的,操点心就这么难吗?”
李冰也不敢吭声,就在座位上坐了,一节课聚精会神,笔记做得特别认真。
下课又把仪器放回去,老师又是一顿训,说:“课代表就要有课代表的样子,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物理又怎么能学好?”
李冰心里不服,拿仪器跟学物理有什么关系,嘴上只说:“记住了,老师放心,绝不会有第二次。”
从办公室出来怏怏不快,郁闷至极,却见迎面走来了金玲,两根羊角辫直直地扎在头顶,就如道观里的童子。
李冰指着她噗嗤一笑,金玲说:“你笑什么?”李冰把两根指头竖到头顶,又是一阵笑。
金玲过来拧他耳朵,说:“你竟敢嘲笑我?”
李冰说:“姐,我错了,我是有正事跟你说。”
金玲放下手说:“你能有什么正事。”
李冰说:“物理老师刚才把我训得一愣一愣,说咱俩是鲜明对比,你认真负责,我吊儿郎当,让我多跟你学习。”
金玲说:“那你就多学着点。”
李冰说:“还请多指教。”
金玲说:“就一个字,用心。”
李冰说:“那是俩字。”
金玲说:“我知道是俩字,后面还有6个字,细心,专心,经心,这样老师才能少操心,才能放心。”
李冰赞道:“果然是老师的贤内助,对老师的意图揣摩的如此透彻,我真是自愧不如,惭愧,惭愧!”
金玲又要拧他耳朵,李冰扭头跑进教室,刘睿凑过来说:“你跟金玲聊得美呀。我看金玲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