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轻蔑地说:“你自己都不行还指望他们能成事?人家理不理都不一定呢。”
李冰说:“你行?”
杜凤说“当然了,女人最了解女人,你懂不懂?我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探她口气,从她的说话,表情,甚至细微的动作,我什么看不出来?”
李冰说:“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那当然,这种事你不好说,别人更不行,只有我去能帮你办成。你想跟她说什么?我把话给你带到。”
李冰说:“这事要成了,我得好好谢你,请你吃大餐。你就说我特别喜欢她,希望回到从前。”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消息吧。”
整个晚上,李冰想了很久,还是不踏实,
第二天又找杜凤说:“你这么一说,她会不会觉得咱俩关系有点太密切了?”
杜凤噗的笑了:“怎么,你还怕她有想法?就算她想错了,那她也知道这是你有实力,有实力的人将来只会蹬别人,没实力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蹬了。”
李冰说:“还是不行,见她时候你得把咱俩这层说清楚。”
“好好好,我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替你传个话,行了吧?”
下课后,李冰在教室等消息,心急火燎,猜测着是成还是不成。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后来就远远地蹲在乒乓球台旁的一棵树下。树上绑了跳皮筋,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招呼一个小男孩过来,突然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说:“化骨绵掌,你中毒了,不能动。”就把皮筋套到男孩腿,自己跳起来。
李冰看见杜凤和许小晴站在操场正中间,杜凤面部表情极丰富,嘴巴没合地叨叨个没完没了。他就有些没耐性,说这女人说话这么罗嗦,又想罗嗦不罗嗦只要能说清楚就行。杜凤抬头一眼瞥见他,又说了几句就匆忙往楼上走了。李冰追上楼,到了走廊却没见人影,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又听见咯咯的笑声,他就知道是金玲。
金玲说:“哈,又在这搞什么鬼?”
李冰忙说:“我在……远眺啊,学累了当然要远眺啊。”
金玲又很认真地说:“你准备考哪所学校?”
“长江中学吧,离家近点。”
金玲长叹一声:“我也只有上西京中学了。”
李冰说:“西京中学在全省排前三,你这一叹得噎死多少人?”
金玲说:“我就这么一说么,谦虚你懂不懂?”
李冰说:“这不是谦虚吧,你要有信心,虽说西京中学高手如云卧虎藏龙,但只要你去,肯定能压倒一片。”
“什么压倒一片,你是说我嗓门压倒一片吗?”
又说笑过一会,杜凤已进了教室。待和和金玲告别,她已提了书包又出来了。李冰忙上前说:“究竟怎么样?许小晴到底怎么说的?”
杜凤说:“哎呀,先别问,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晚自习再说吧。我要回家了,再见!”
李冰说你等等,杜凤却不容分说的就走了。李冰忽觉她说话语气怎么怪怪的,好像哪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待返回教室,却见苏月虹靠在墙角,王耀兴也在,一手扶着墙,跟她嘀咕什么。李冰收拾好书包再看,苏月虹僵硬了脸说:“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一把拨开王耀兴就走,在门口又回头对李冰说:“纸条呢?你扔了?”王耀兴捋了捋头发,一脚踢在垃圾桶上。
李冰在回去的路上看见那个小男孩还是一动不动站着,小女孩跳累了,过来在他背上又拍一下,说:“解毒!好了你可以走了。”小男孩抹着眼泪哇哇地跑回家。李冰看着小女孩,想到杜凤,心里慌慌的,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