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花妩叫住他,“那个.....流云观出了这种意外,所以你才带着羽王搬去驿馆吗?”
齐巅道:“流云观出事与我有何干系?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是大衍朝堂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不欲让我抓到把柄,才将我兄弟二人请回驿馆罢了,你不用小心试探我的目的,我可没动过手脚。”
花妩叹了口气,请他帮忙根本指望不上,齐巅能做到对这件事不插手已经很不错了,最怕的就是他浑水摸鱼,搅乱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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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巅走后,花妩在墙外徘徊了片刻,见远处有人过来,快速闪身避开。
她忽然对去找南宫懿质问的想法望而却步,花妩啊花妩,你以什么身份去质问槐王呢?唉。
她在无人的巷子靠了一会儿,眼见王府中有下人出门采买东西路过,她也调转了步子匆匆离开。
张婶拐着个篮筐,往前走了两步,疑惑道:“诶?那位女道长是不是来找过殿下啊?”
跟着她的小丫鬟也望了望,“好像是,不过估计跟那些大人们一样,是来烦殿下的,一会儿回去要通禀一声吗?”
张婶想了想,“不说好像不太好,要不告诉西柏侍卫吧,由他决定告不告诉殿下。”
花妩离开槐王府后去府衙门前转了转,临朝说师姐就被关在里面,府衙大牢会跟大理寺的地牢一样骇人吗?师姐修为高强,应该不会被为难吧?
她心里拿定主意,决定越过去找南宫懿这一步,等入夜之后,直接夜探府衙进去找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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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懿在见完一轮大臣之后,推说身子不适,闭门谢客。
东梧回道:“殿下,朱雀散人召集了长安各道观的道长,想要商量个办法安置流云观的其他人。”
“说是安置,其实是处置吧。”西柏不客气地插嘴。
东梧看他一眼,继续恭敬回禀,“殿下,这一次起火事件的爆发,没能将荣安侯府和淮阳候府连根拔起,朝野上下又怀疑您暗中与流云观来往过密,许多大人都希望您进一步下令捉拿花道长。”
南宫懿沉默片刻,问一旁坐着的谢恬,“她还是没有消息吗?”
谢恬摇头,“我的人没感觉到她回来,她不会不辞而别,直接回稷华山了吧?”
南宫懿听闻后有一丝失落,却摇头道:“她若知道长安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回来的,往大处闹点也好。”
谢恬瞄他一眼,淡淡道:“依我看,若是她回来了,定会来找殿下的,不用你这样辛苦的围追堵截。”
西柏突然道:“殿下在等花道长来吗?今日一早张婶和倚翠出门买东西回来,说起曾遇到一个女冠,看背影很像花道长。”
南宫懿的眼睛忽然亮起来,“西柏,你去流云观探一探,看看是不是她。”
“是。”
谢恬问:“若真的是她,你待如何?带方海道长抓她入狱,给众人交代吗?”
南宫懿道:“当然不,我是怕她情绪失控,着了别人的道。”
“我觉得你现在该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
谢恬颇为无奈,“她回来后听闻自己的师姐被你下令捉入大牢,你说她会怎么想呢?我想她今早之所以在府外徘徊却不登门,想必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吧?”
南宫懿的脸色变了变,一下子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又有些茫然,但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倒是清晰了些。
得尽快见她一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