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送见春雨态度诚恳,不由问道:“死者中都有那些来路的武者?”
他一语中的,弄的春雨略惊:“黑风寨的马贼,还有无门无派之人。”
秦送蹙眉:“死了二十几个人,看见是因为血刀门这杂碎嗜杀才引起的,对了,白瑕瑜如今在哪儿?”
春雨:“在黑市。”
黑市?秦送脸色微变:“她一个阴阳武者竟然敢跑去小酆都?真有胆识,想来也是凭借她兄长和黑水台的背景才敢这么做的。”
春雨听出眼前的人有不满的情绪,不过他也不敢劝慰,以免眼前的人突然变色将他也给怒了。
秦送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又说道:“回去告诉东宫那位,千万别插手注生经和天谕之术的事情,否则到时候自身难保。”
这话一出,春雨脸色大变,他本想多问问,只可惜眼前的人已经离开,他只觉得刚才这句提醒太过震撼,一时间还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去东宫禀告。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远处走来身穿银麟铠甲,扛着贯日长枪的岳恒,他是奉东宫那位的命令来此询问欢喜楼凶案抓住凶手没有。
岳恒看着欢喜楼残破的景象,有些不喜:“春雨统领,你管辖的东市出了这种事情,若不是殿下压着,恐怕你也就要去黑水台呆着了。”
春雨统领苦笑:“的确是卑职失职,不过此案凶手已经被擒拿归案,还请世子回去禀告太子殿下,无需被此事忧扰。”
抓住了?岳恒略微惊讶,他没想到这昨晚才出的事儿,今日一大早就告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京都四卫有这么快的办事速度。
不过仔细一想,青龙卫毕竟是专司东市巡逻和治安的,这欢喜楼又在东市中心地段,封锁四周巷道,逐一排查,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这人是谁擒住的?”
春雨脸色惭愧,说道:“是天策府的掌控使大人。”
又是天策府?岳恒略微惊讶:“还真没想到这天策府掌控使如此厉害,看来这件事也牵扯在注生经的事情里。”
听到这话,春雨赶忙说道:“那位大人让我提醒太子殿下一句,不要再插手注生经和天谕之术的事情。”
“混账!”岳恒怒不可遏:“他一个天策府的掌控使罢了,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春雨撇嘴,白了眼前人一眼,心里只是觉得岳家世子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都没有看明白还敢发火。
他拍了拍岳恒的肩膀,说道:“那位大人恐怕是在陛下身边听到些什么,或者是猜测到什么,这才好意提醒。”
“世子…可别忘了天谕之术是引起南宗祸事的端子,而南宗祸事牵扯一个人,那个人如今是陛下的禁忌。”
一听到这个,岳恒脸色大变,那个人的确是皇宫内的禁忌,谁也不敢谈起,若是有人谈起那便是死罪。
岳恒厉声道:“看来这位掌控使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的,就是不清楚这是三位中的哪位,春雨统领可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春雨苦笑:“天策府的三位掌控使从来都是不会显现真面目的,那位掌控使来的时候戴着面具,如果是世子能看清楚吗?”
岳恒吃瘪,摆摆手说道:“行了,我这就回去禀告太子殿下此案了结,不和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
春雨无奈摇头,唤来一人吩咐道:“请人来将这里清理干净,然后赔着银子给欢喜楼的老板娘。”
随后他也领着一队人带着血矛离去。
……
秦送回到酒肆时,房门已经修好,朱平安正和常玲闲聊,两人谈吐间惬意十足,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两人如今关系看上去非比寻常,就连秦送看了也觉得两人有一腿。
“咳咳!”秦送走到两人面前,严肃道:“待会儿我们就出城去兰田,你准备一下,我们这一次骑马过去。”
骑马?朱平安紧张起来,问道:“常姑娘不会骑马,难不成你要让她坐你前面?”
秦送:“不然呢?”
朱平安当即起身,激动万分:“不行,此去兰田,我也要去,找个马车如何?”
秦送本想拒绝,可见朱平安一脸期待之色,思索再三他还是答应,只是要苦了他自己,这一路上的空气都是酸臭味的。
之后,朱平安去找马车,秦送则是去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