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送闻言一怔:“为何这么说?”
虞兰儿:“若非醉了,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见过太多馋我身子的人,他们都说过要为我赎身,可当老妈问他们要一万两白银时,这些人都面红耳赤的离开了。”
“向来公子也是说说而已,否则就是醉了。”
说完,她又喝上一口酒,可能是醉了的原因,喝进嘴里的酒会从他那鲜红的嘴角流出。
秦送:“一万两而已,我早年还有些积蓄,你跟我走,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哈哈…”虞兰儿笑了,表情里透露着一股子忧伤。
一旁的玄元子忍不住开口道:“师弟,别逗她了,你带着她有何用?她能接下多少刀光剑影?你带着她就如同带了一个累赘。”
秦送摇头:“师兄所言极是。”,他一把抢过虞兰儿手中的酒,痛饮几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他心里,美丽的东西应该是放在美丽的地方的,不应该在这种污秽之地,美丽的东西不应该有些悲惨的命运,它应该是有价值,受人珍惜的。
“玄元子师兄,麻烦下去将那老板娘擒来,我有话要与她商量,她若不同意,便以天策府的名义做掉她。”秦送回头看着玄元子,脸色冰冷,似乎是认真的。
玄元子摇头叹息一声,推开房门下了楼去,不一会儿他便将老板娘拖了进来,然后关好房门。
“你们这是…”老板娘吓坏了,她如此之重还能被一个小小的道士拎起来,她瞬间明白房间里的两个少年皆是武者,并且还是高手。
她好忙求饶道:“两位公子饶命!”
秦送:“虞兰儿赎身几钱?”
啊?老板娘脸颊颤抖,反应过来,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将她送与公子。”
砰!秦送拍桌而起,双目怒视老板娘,说道:“将卖身契和奴籍书拿出来,我出一万两白银为她赎身。”
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那是天下银庄的票子,是可以取钱的。
老板娘也是识货,在银票出现的一瞬间,她便知道真假,她赶紧说道:“公子稍等,我去给公子取卖身契和奴籍书。”
说完她就想起来出门而去。
玄元子伸手放在老板娘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
“莫急,话还没有说完。”秦送取出怀里的无字令牌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说道:“你恐怕不知道这令牌是何物,此乃天策府的无字令,它的权利比县令还要大太多,你所若是不服要报官,我可以保证,你会死的很惨,并且所有和你有接触的人都会遭殃。”
老板娘脸色一僵,她心生恐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身上透露着一股可以震慑她心脏的气势,并且让她浑身不适。
“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取你要的东西。”说完她便匆匆离去,不久又带着卖身契和奴籍书回来了。
秦送抢过卖身契和奴籍书,脸色冷漠:“银票归你。”
说完,他将银票扔给老板娘,然后反手拉起虞兰儿,将自己的衣裳脱下,盖在虞兰儿身上,就这样牵着虞兰儿下了楼去。
玄元子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板娘,忍不住说道:“好意提醒你一句,刚才离开的那小子在江湖中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可以在百人之中取敌人性命,你若是非要报复他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想着到时候活着还不如死去。”
说完,他也从房间离去,下了楼。
老板娘看着手里的银票,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吃亏,再说了在这个小镇上,虞兰儿也帮她挣不了一万两。
她将银票收好,整理自己的仪容,随后便开开心心的下了楼去。
楼下的客人也见到虞兰儿被两个少年带走,可他们却没有阻拦,多得是惊讶,心想:“不知是那个傻蛋花了一万两买了双破鞋。”
……
另一边,秦送带着虞兰儿回到客栈,他又根据虞兰儿身高买了两套衣裳和一个斗笠。
客栈房间内,秦送看着虞兰儿,说道:“你是我花一万两买来了,我本应该有权处置你,可我觉得人性本就自由,所以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卖身契和奴籍书我放这儿了。”
说完,他离开了客房,并且顺手拉拢了房门。
房间里的虞兰儿双目湿润,有些茫然,她嘴里念叨着:“怎么就赎身了…”
屋外的廊道上,玄元子早已恭候多时,见到秦送出来,他率先开口说道:“师弟是天策府的掌控使为何不早说?”
秦送:“师兄不过是想带我去长生观,至于我的身份,师兄应该没太大的兴趣,更何况我也没有义务要向师兄说明,毕竟这也算是我自己的秘密,就好像师兄也有秘密一样。”
我有秘密?玄元子一怔,似乎想到什么,解释道:“苏漩和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哦?”秦送一愣。
玄元子:“我与她很早就认识,她经常败于我手,心境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而我道心坚毅,一心向道,所以她才说我是无情无义之人,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秦送一怔,将信将疑:“原来如此。”
玄元子自然也听出身边这位不相信他,不过他无所谓,一切都会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