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从事韩良忍不住点点头,不愧是个老油子,下两张皮,直接就把自己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甚是还要把背锅之人弄死。
刘邕面色不善,包奎此人当真是一日一刷新,他对于无耻下限的认定。
关平往前走了两步:“这么说,包县令,你还是被冤枉的?”
“太守明见,下官真是被陷害的啊!”包奎立即拱手道:“方才太守听信谗言,想要让下官卸任,但下官为了表示自己是冤枉的,故而请求跪拜在县衙前自证清白,太守,您可要信我啊!”
“说的好。”关平走前拍拍包奎的肩膀。
包奎自认为这番回答滴水不漏,此时听到关平的夸奖的话更是颇为自得。
围观群众听到太守在夸县令,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就连从事韩良也想要前提醒关平一声,对付这种老油子,就不要讲什么道理,去就弄死他,这样最好不过。
“若不是有人在城外告发你,我差点就相信你说的话了!”关平突然加大力度,一巴掌扇倒了包奎。
包奎惨叫着跪在地。
“来人,按住包奎。”
两名士卒前拉住包奎的胳膊,踩着他的腿,直接面对着众人。
“包县令,有人状告你强占土地,致使其妻离子散。”
“冤枉,都是诬陷,他们是自愿把土地卖给我的,自愿的!”包奎梗着脖子大吼道:“我要见神医,关平,你不能杀我,我要见刘备!”
“包奎,别叫了,要不是你包半城的名头过于响亮,我差点真的又信了。”
关平缓缓抽出倚天剑来,向着众多围观百姓吼道:“包奎自到任十年以来,作恶多端,抢占土地,随意征粮,败坏刘皇叔的名声,致使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我关平为长沙郡太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刘皇叔特意派我前来,为益阳县的百姓做主,查清事实,除掉奸吏,为民除害,如今证据确凿,今日斩之。”
“杀包奎!”
刘敏举着胳膊在人群之中大声吼道。
“杀包奎!”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水军也在大声附和着。
“杀包奎!”
“杀!”
“杀!”
一道道声响,汇聚成一声响震屋顶的呐喊。
包奎看着关平抽出剑来,心下大惊,他怎么能如此做!
“关平,你敢杀我?”
“蠢货,剑都要砍在你的脖子了,下次就别问这种白痴问题,如果你也还有机会的话。”关平用倚天剑比划了一下。
“杀包奎!”
所有的嘴巴都发出了同一种声音。
“杀包奎。”
“你敢?”包奎目眦欲裂,吓得屎尿齐出。
关平深口一口气,立刻挥剑斩下。
刷。
倚天剑削铁如泥,人头滚落。
这一幕当即让全场人的沉默了足有数息,才重新响起大吼声,叫好声,哭泣声。
“多谢关太守为我等做主啊!”
今日包奎身死,百姓嚎啕大哭,恨不得能生痰其肉,本以为爱民如子的刘皇叔来了,就会罢免包奎,可刘皇叔占据荆南四郡都快月余了,都不曾把包奎这个县令给罢免。
有些人心里失望了,认为刘皇叔爱民如子的名声是假的,有些人还在心中默默的期待着,刘皇叔他是真的爱民如子。
结果今日长沙郡太守关平竟然亲自斩杀恶吏包奎,为民除害,让众多百姓心中欢喜不已。
关平举着剑向前指着大吼道:“从今日起,本太守定会彻查包家强占田地之事,还给益阳县百姓被他所占据的田地!”
刘敏见机大吼道:“跟我来,去包家拿回自己的东西!”
当即一帮人转身就跑,大叫说要去包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包亮吓得当即倒地,实在是没有料到,大兄竟然会身死。
刘邕瞪着眼睛,方才他也以为少将军关平抽出剑来,大不了先砍他一个胳膊,绝不会轻易要了包奎的命,没想到直接斩杀他了。
包半城可不是吹嘘的,若是没有完全把握杀了他,定会在益阳县内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就会有人趁机做乱。
从事李俊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太守他竟然如此迅速的用手中的剑解决了问题源头。
不过这样,可就是对李家有利了。
杀人立威!
益阳县的官吏,瞧见包奎倒地的尸体,还没有缓过神来。
横行益阳县十载有余的包县令,竟然被新任太守斩杀。
而且太守说要退还百姓的土地,他们也全都一个没跑了,跟着一起占地。
“这怎么可能?”
驿丞包亮吓得,瘫倒在地,包家的擎天一柱被砍了。
关平蹲下,随意擦擦剑的血迹,可能是剑过于锋利,没怎么沾血,开口道:“刘主簿。”
“下官在。”
“调集城中郡兵交替巡逻,若是有不法分子敢在城中闹事,务必要抓起来。”
关平本想着,群众的戏看完了,就让他们登记一番,翻出陈年旧账,重新丈量土地,分给百姓。
可当真是万万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自家水军的怂恿下,直接去查抄包家,倒是个会办事的人,这样关平背的锅就直接甩走了。
关平稍微一想,便能理解刘敏的操作,不给包家反应的机会,利用平民的力量消灭包家的势力,倒是个会做群众工作的人。
毕竟刘敏立功封侯的**,就是充分利用百姓在山涧林中充当大军,多立旌旗,吓退前来进攻的季汉的曹魏大军。
关平笑了笑,那就让这帮人好好看一看黔首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