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士壹并没有强求,其实早在建校的时候,他就听说了,想要送儿子过去学习。
万一学到什么真本事呢,岂不是赚到了。
可惜被大哥给拒绝了,士家可不要轻易送出质子,更何况还是你唯一的嫡子。
再说了,荆州扬州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只有他们两家的势力进入交州后,才能依仗士家继续治理交州。
士家焉能自降身价,主动去依附他们!
“师弟,你且歇息一人,让剩下人的留在这里,帮忙照顾一二我那些水土不服的士卒,我们要先一步到达广信县。”
“这是自然,完全没得问题。”
士壹满口应下,总之对于关平麾下的士卒,他也有着清醒的认知。
这些人若是不被气候所限制,杀光他们,问题不大。
第二日,学生们开始登船,沿着河流,一直前往苍梧郡的治所。
同样作为交州刺史的步骘,也没有闲着。
他清楚的接到了奏报,关平就在自己的身后。
看样子刘备的应对也很及时,步骘还以为自己这番穿插动作,并没有被刘玄德的人马探听到。
要打就打出一个措手不及,就是要敲定交州的归属。
可是一连几天,他都已经算清楚了,吾桀应该到了龙编县,如何士燮同意,那必然会满交州发布告示。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很是让人疑惑。
得知关平的人在往船上转运东西,步骘就明白。
此次关平一定会直接到达广信县,不会在高要县停留,与自己做正面对抗。
不过关平显然想不到,自己已经派去使者,只要士燮向着齐民编户发出告示。
告诉他们交州刺史从此就是他步骘了,那接下来的动作,绝对可以接管交州。
至于吴巨什么的,根本就不放在他眼中。
此时此刻,地方豪强的策略比大汉朝廷的策略,在地方上要好使的多。
光凭借朝廷的旨意肯定是不行的,这里距离洛阳多少万里呢。
谁知道朝廷的诏书是真是假,他们以前都没有见过。
只有士燮发话了,说这件事是真的,那其余人才会觉得这件事真的。
除了叛逆的野人之外,士燮的名字在交州大多数地方好使,但也总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
现在步骘就是在士燮公开发表声明,声明他这个交州刺史是合法的。
尽管对于这件事有些无奈,但在这里,仿佛早就成了约定的潜规则。
“中郎将,既然接到了关平动身的消息,我等要不要先一步动身,进入苍梧城内。
吴巨他绝不是我军的对手!”
步骘站起身来,让阳光沐浴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开口道:
“吴巨势力尚小,他敢如此猖狂的缘由是因为这些惯匪暗中投靠了他。
让吴巨觉得他自己配得上一个交州刺史,这是在向刘备要官职啊!”
“那中郎将,我们到底要不要攻城?”
“就算苍梧郡广信县实力孱弱,吴巨也不会放松警惕的,攻城就不要想了,我们人数不够,只能智取。”
步骘走了几步说道:“吴巨还不知道我们是来帮他还是杀他的。
至于关平,那就更不能猜测是来斥责吴巨的,还是要了他的命,局势不明,对我们才更加有利。”
步骘只希望吾桀前往不要被岭南的瘴气给害了身子。
交趾郡那里的瘴气可是四季常有的,不像这边,虽然有许多瘴气,但只要稍微注意,硬挺过去,这条命就算捡到了。
关平那里出现非战斗减员,步骘这里的人更多。
他们才不会下令说什么不许喝河流当中的水,没有凉白开的辅导。
这也是步骘没有立即进军广信县的缘由,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
实在是手上的这支士卒,不能出现太多的缺额,佛足额还如何虐人?
“传令下去,等关平他们到了高要县,一定要拦住他们,我有话想跟关平说几句。”
“喏。”
军中副手显而易见的去吩咐这件事了。
步骘站在房屋之内,他心想,除了交州,还有谁能他昼思夜想的?
大败曹军!
但像赤壁之战那样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苍梧郡广信县内的吴巨。
此时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时也静不下心来。
没想到,一怒之下驱逐了赖恭,夺下了他的地盘。
但是赖恭不仅给刘玄德写了信,还给江东写了信,发出求援。
有关这一点的情报,是赖恭又写信告诉吴巨,让他好自为之。
一个年轻人,不讲武德,悍然偷袭他这个年岁大的人。
我知道刘玄德是你的好友,但江东孙权呢?
吴巨你不要猖狂,我劝你要耗子尾汁,想要治理好交州要以和为贵,不要搞窝里斗。
否则,我就让你瞧瞧搞窝里斗,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收到赖恭的书信后,吴巨就气的把书信给扔了,
一个光会放嘴炮,却没有什么威信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教育自己!
这么些年了,实际控制的交州领土有一丝扩大吗?
在吴巨看来,赖恭简直就是张津第二。
自己主动把他驱逐会老家,留他一条性命,总比被麾下给砍了脑袋要强上许多。
现在他还要一个劲的跳,那吴巨觉得自己就无需太过客气。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孙刘两家来人,到底是想要让自己死的,还是想要让自己活着的?
对于刘备,吴巨是信任的,若是他亲自来,城门根本就不会关闭。
可是关平领兵来了,这就让吴巨心里直突突,他也曾经打听过关平的本事,确实是个不一般的人。
万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也不讲究武德,在暗中偷袭了自己,把自己斩首示众。
吴巨觉得也有极大的可能发生,关平他连孙尚香的侍女都敢杀。
孙夫人的侍女犯了错误,竟然砍下人家的脑袋来立威。
光是这一件事,吴巨就觉得自己跟刘备的关系,显然没有他跟他夫人的关系要亲近。
所以他早早就关了城门,免得被人探听了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