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子和二殿下政治上有诸多不同,对女人这件事却十分统一。整个王公贵族皆知郑徽对十杏公主痴迷,亦之他每月都要上书父皇迎娶莫雨。
一统国子嗣实在是太过繁多,他们家祖传的少子,这代皇帝自小通一些仙法,许是如此,破了断后的烦恼。
孩子多了,皇帝自是无暇顾及二殿下无理取闹的折子。眼瞧着二位殿下一日日长大,该是取妻的时候,方想到要钦点婚事了。
思来想去,众卿家中生的最好,最为贤德之女,唯有大功臣家的千金,他老人家亲自封的十杏公主。
缘看二殿下对莫家的这位堪称痴迷,遂愿成他心意。不巧,写圣旨时郑驳搬上了整整两坛子酒。皇帝性极爱饮酒。
那小子二话不说举起酒杯先干为敬,皇帝纯碎是本能反应亦还上一盏。岂止酒气香醇,郑驳又填了一杯,来来回回几十次,他儿子的生生将老子灌醉了。
太监一扫拂尘,满嗓子阴柔,“帝还有折子没写完呢。”
皇帝张着大嘴翻白眼,呼差一点醉过去的郑驳,“来,乖儿子,朕写不动了,你来帮老子。”
太子殿下走了两步,步履不稳,栽了跟头。太监眼尖地扶他,一脸谄媚,“殿下要写什么,咱家替您。”
郑驳指了自己。
圣旨发布当日,群臣毕至,特意召集了十位殿下务必上早朝。且给了二殿下郑驳饶是显眼的地方,各臣子对赐婚之时略有耳闻,都定十杏公主必为二王妃。
“皇帝有旨,赐婚十杏公主——莫家小姐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与吾儿斑驳乃为天造地和的一对,即日入住东宫,升为太子妃。钦此——“
众臣哗然。皇帝九五之尊险些从龙椅跌下去,方扶正了冕旒,朝堂之上猛地响起震耳欲聋的嚎哭声。他老子的二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险些昏厥。
话说太子与莫雨成婚前夜,皇帝再赐了封号,改十杏公主为十杏太子妃。莫家本就直立的腰板此时又硬了许多。
成婚当天,皇帝一脸喜气赐了御宴,喝的迷醉。郑驳早早回房去陪太子妃。二殿下在人家喜宴上哭了一夜,待到人都走空了,方回寝宫,继续哭。
洞房之夜,十杏誓死不从郑驳,太子许诺她。他说,未来有日登基,要做这世上最好的皇帝,只取你一人,本宫的后宫唯有你。
他说,十杏,本宫此生遇见你,却是十分有幸。
莫雨擦了眼泪,眼睛润红。“可惜殿下不知女儿愁。当是十分地不幸。”
柳修成了郑徽,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抓回去,藏在柴房里。他见到少年口中说的雨殿时,被吓了一跳。二人性情举止虽大不相同,样貌却和莫羽一般无二。
雨殿小脚碎步,与莫羽爽朗的剑步对比鲜明。她提着食盒,敲了敲柴房上插着锁的门。“二殿下可在里面?”
柳修透过门缝看她。片刻方道,“我在。”
世人皆传太子妃与太子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模范,可不知这几年二人虽睡同一张床,却仍守着处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