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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启示录

而他却恍若无觉……

“我曾在道路终将分歧时静默等待,她与他由宿命自顾自安排,那光滑镜面折射了结局成败,而她只在落幕处主宰……”

他合上《圣经》,火焰从他身下爬过,残破的面庞上却带着笑容,用低沉的男声吟咏最后的歌:

“万千故事在她鼻尖焚烧成歌,滚烫过无数人唇舌,若是高傲话语自王座跌落,冠冕上的翎羽也断折,又有谁同他,同你,同我……”

霎那间,一切如泡影般随之幻灭,洁白的翅羽猛击天空、直入云霄。祂俯瞰这片大地,宛若神邸,具具尸骸翻涌而出,倏尔,如尘埃般消散。祂低垂下头颅,凡所消散的于祂头顶凝结成花蕊,痴缠着结成一冠花冠,根由枝中而生,刺如脑髓,向内生长!

这虚无之地似有微风拂过,祂的躯壳也因而破碎,渗入泥土。

“——要有光!”

那声音仿佛来自亘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万物重新生长,日昃月满,如是交错、变迁,成就这创世的伟绩!

祂的头颅静默地躺在地上,须臾,便烟消云散,只有那声音如是宣告人间:

“此处自有——自处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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