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眼神怪异的看着于庞海,心里了然。
于家这是偷了人家的半截方子。
否则怎么会卖“臭水”。
于庞海的脸色顿时难看了,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莫不是今日的一切都是这妇人一手策划?
这时,衙门口的薛丁氏扒着栅栏大喊道:“丫头,你怎么还没转过弯阿,于家偷学了你的方子,只是没学会。”语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顿时衙门口一片笑声。
于庞海这会的脸色黑得就跟那烟灰一样。
宋正廉心里已经有了思量,这于家恐怕是真偷窃了。
他望了一眼天,差不多快到午时了,看着苏槿,沉声道:“为了证明你说话的真假,我只能暂且将你几人关押牢房等候,等真相出来自会再升堂。”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防止于家做什么手脚,毕竟苏槿他们是弱的一方。
……
进了牢房,祁云清就脱下了外衣扑在枯草之上。
“云清,穿上吧,牢房很冷。”苏槿不赞同道。
“无碍。”
祁云清拉着她坐下,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怕吗?”
苏槿微仰头,下一秒,撞进他深邃的眸光,“云清,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知道彼此的回答。
相对于这边的温情满满,对面牢房的于庞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恶狠狠道:“你竟敢戏耍我?”
苏槿瞥了一眼廊道尽头倒映的黑影,故作没听懂,害怕道:“苏槿一时没弄清事实的真相,报错了官,苏槿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语气带上了一些真诚,“不过于老爷也不用担心,等大人查证后就会放了我们。”
于庞海当然知道宋正廉会放了他们,只是恐怕要不了多久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他于家的香水是偷来的,会变臭,到时候谁还会上于家来买东西。
何况这次做香水,他费了好多银子,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反观这贱妇,渔翁得利,他于家相当于花了大价钱和名声替她推广了!
想到这里,他气得头脑发昏,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个贱妇!”
祁云清沉了脸,苏槿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争执。
听见里面没了声响,宋正廉才出了牢房,他觉得这年轻的妇人不像表面那样懦弱,没有心计。
她一开始没有提要闻香水,而是说了瓷瓶的问题。
等于家承认了瓷瓶是他们所做,她才说了。
这相当于是把于家的后路给堵死了,就算于家死不承认又如何,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出来了。
大愚便是智啊!
宋正廉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为官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妇孺牵着鼻子断了案。
……
临近天黑
宋府,正厅,饭桌
宋顾氏一落坐,宋正廉便闻见一股熟悉好闻的香味,筷子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她,沉声道:“擦什么了?”
闻言,宋顾氏微愣了一下,以往老爷可不会过问这些事。
不过她还是笑着回答道:“今日于记香料铺子出了一款香水,我见好闻就买了,老爷可是闻不惯?”
“买了多少。”宋正廉想到她有囤货的习惯,眉心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