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不用客气,我也是收了银钱。”苏槿摇了摇头。
其实后来的花瓶图纸都是祁云清勾的图案,她只是添了一些现代得元素,瞧着比旁的花瓶特别而已。
她语气过于客气,金大窑心叹了一声,故作不悦道:“丫头喊我一声金叔,那金叔就是你亲叔,你就别跟亲叔客气了。”
见她还准备说什么,他连忙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了。”
苏槿眼神划过一丝无奈,她这人最怕欠人情了。
她想到什么喊道:“金叔,等一下。”
随后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两块腊肉,以及数十根腊肠装在一个小篓子里,递给金大窑。
“家里刚做的熏肉,金叔拿回去尝尝。”
“好勒,闻着都馋人,肯定吃着香。”金大窑也没跟她客气,伸手接过。
没过一会马车离开了,三人又开始扫雪了。
“娘,明日我再去买半头猪装腊肠,年节给阿公阿婆他们带去。”
苏槿原本就打了云清他阿公阿婆的股份,只是这会拿给金大窑了,铁定不够。
李荷愣了一下,握着木盆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许些落寂,“槿儿,不用了。”
她是家中的独女,当年她要嫁给祁山,爹娘执意不让,说祁山心起太高,她压不住他。
她当时没明白这话,只想着同祁山成亲,便绝食逼迫爹娘,寒了爹娘的心,她如今沦落到这样,还有什么脸见他们。
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身子骨还好吗?
还有那个未见面的弟弟长什么模样?
见状,苏槿心叹了一声,“娘,我想去见阿公阿婆,听云清说阿婆烙的饼子特别好吃。”
她听云清多多少少讲了一些李荷当年的事情,心里替李荷不值,与父母离心,也没换来好的收场。
怪不得别人常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赌对了便好,赌输了余生的日子难熬。
“我答应了阿公,今年回去看他们。”
祁云清说完,将屋顶最后一点雪铲净,便从木梯下来,随后接过李荷手中的木盆,端着雪出院子。
许是李荷内心也想见,便没有抗拒了。
扫完雪大概已经未时过了,苏槿将金大窑送的东西装进了大木箱里,分了一半的干货出来。
然后将柳刘氏送来的成衣把苏家的分了出来装进干净的背篓里。
原本苏强、苏林、苏汉以及苏宁氏是没有,她前两日去镇上另一家布庄铺子给他们一人补做了两件成衣。
“云清,你跟我一路把这些送到苏家。”
“嗯。”
祁云清将背篓背上,随后拿过她手里有些重量的干货,便一同往苏家去。
苏家
天寒雪厚庄稼也种不了,苏强合着苏林就在家编着背篓,等开春了拿到镇上也能换几个银钱。
苏贾氏、苏赵氏、苏宁氏围着火炉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做绣活。
苏溪跟苏樱两孩子在院子里打雪仗,跑的十分欢快。
突然门口多了两个人,苏樱第一眼就瞧见了,顿时露着牙齿,欢喜的跑了过来,“阿姐,姐夫。”
“阿姐,姐夫。”苏溪也跟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