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见他突然动作,动步将诸葛稳撞出洞门,挺剑划向老者胸腹。
老者见状双掌一合,砰的一声将曦景剑夹在了两手正中。张耀挺剑前刺,使力想将宝剑刺入老者胸腹,不想宝剑纹丝不动,仿佛被铁钳制住一般。
张耀心念急转,不再挺剑向前,改为抽剑向后,宝剑缓缓从老者手缝剑滑出一寸。
老者面色阴沉,心内计较,若被张耀将剑抽出,只怕立时便会逃走,当下必须先将他击伤,然后再去追赶其余三人。不想刚欲松手放开剑刃,却忽觉张耀劲力再变,又挺剑刺向自己。双手再想加力,却再也钳制不住剑刃,剑身飞速从手中滑出,眼看就要刺到胸腹。老者急忙松手,转身躲开剑刃,不想张耀却并未向前扑倒,而是借此时机退出了洞外。
洞外诸葛稳、沈春晓、赵芳菲等三人手持兵器,分立在洞口左右,见张耀退出,并未阻拦。
“伯囧,如何?”诸葛稳急急问道。
张耀喘了口气道:“此人外功之高,为我生平仅见,怕是难以制服。”说罢,不再动步,持剑站在了洞口。
沈春晓并未多言,只是挥手让赵芳菲退到一旁,对诸葛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伏于洞口两侧。
张耀持剑当胸,凝神戒备,忽觉洞内劲风吹来,却见一副铁拷呼啸飞出,张耀赶忙举剑拨开铁拷。
不想剑刃刚触到铁拷,一人从洞内翻滚而出,沈春晓与诸葛稳同时抽刀,砍向地上。噗的一声刀锋入肉,凝神细看,砍中的竟是那白面师弟的尸身。二人刚欲抽刀,只觉腕间一痛,两人持刀之手已被老者拿住。老人双手使力一拧二人手腕,两把雁翎刀丁零当啷落在了地上。
张耀见状,举剑刺向老者胸腹,老者拉过沈春晓,挡在身前,张耀急忙收剑。
张耀一怔,扔下曦景剑,一把抓向老者抓住诸葛稳的手腕。老者见他扔剑,微微一笑,一把将沈春晓推向张耀。
张耀赶忙将沈春晓揽入怀中,见她似乎痛的昏厥过去,喊道:“芳菲!”赵芳菲站在不远处,应了一句。张耀一把将沈春晓推出,赵芳菲张开怀抱将她接入怀中。
老者将诸葛稳揽入怀中,伸手捏住了他脖颈,阴恻恻地道:“束手就擒,否则拧下他头颅。”
诸葛稳咬牙欲骂,却见张耀直视自己,满脸悔恨,抱拳朗声道:“任凭老先生处置。”
老者哈哈一笑,一把将诸葛稳击昏,拿出一副铁拷,往张耀面前行来。
张耀双手抬起,老者一扯铁拷,就要缚住他双手,不想张耀双手一动,扣住了老者脉门。
老者轻轻一笑道:“雕虫小技。”说罢,翻手欲将张耀双手制住,却忽然发觉浑身内力经由腕间脉门源源不断流出,当即面色一沉。
张耀催运丹田气旋反向而转,手脚上吸力自生,一道道内力从老者体内抽出,流入自身经脉,最终汇入丹田气海。
老者双手用力想从张耀钳制中挣出,不想自家被吸走的仿佛不止是内力,手上没有丝毫力气,精神也有些疲倦。然而心内却涌起滔天恨意,恨不得生啖张耀之肉。
张耀只觉得一股股内力吸纳入体,约有半数融入了丹田气旋,余下的一半,六成散入浑身经脉,四成从督脉窜上,直至天灵。真气入脑,张耀头脑一阵昏沉,一时间种种心绪涌上心头,其中有后悔,有悲哀,有痛恨,还有对某人深深的恶意。恍惚间,细加分辨,发现某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不需问,这恶意正是来自老者。当下再也抑制不住心魔,双手放开老者手腕,一拳击向老者面目。
诸葛稳听到一阵异响,悠悠醒转,却见张耀骑在老者身上,一拳又一拳朝着老者面孔上打去。身下,老者面目模糊,却传出喘息之声,似乎并未死去。
一旁赵芳菲怀中,沈春晓似乎刚刚醒转,举步行到张耀身后,伸手想要拉住他手臂。不想身侧诸葛稳一声大叫:“不要碰他!”而后大叫道:“伯囧!伯囧!”沈春晓闻言,只得收手,在张耀身后站定。
张耀又打了十几拳,双眼一翻,向后栽倒。
诸葛稳见状,忙走过去,试探着拉住张耀双手,见内力未被吸走,才缓缓将张耀拉起扶住。
“不如将此人锁入洞内,我等先将伯囧搀扶回去,再领人来此处查问。”沈春晓沉吟道。
诸葛稳闻言,将张耀扶到她身前,沈春晓伸手扶过。
诸葛稳拿出钥匙,背起那血肉模糊的老者走入洞内。
三人将老者锁入牢内,又将雁翎刀与曦景剑收好,这才扶着张耀跌跌撞撞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