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在指责她。
如果她不让聂炫走,恐怕当年聂炫连小命都难保。
还一个劲的念叨聂炫不该回来不过不该回来的人如今回来了。想来命该如此。即然这是命中注定,他就该帮衬着聂家,尽他所能。
“母亲听说,你和那位郡主关系非比寻常。你能不能去求一求郡主,让她张一张尊口,把聂家引荐给京中权贵我们聂家如今看起来光鲜,实则日子过的十分艰难。你父亲说,若长此以往,聂家必定败落。炫儿,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帮一帮家里,帮一帮你父亲吧。”
聂夫人有些不敢看长子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似乎直直看进人的心底。让她心中那些丑陋的,不堪的想法无所遁形。
他小时候,她也曾视他如至宝。可是随着年岁渐大,聂夫人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长相上,他不像聂家任何人。
性子上,他也特立独行。他做的事,不管长辈如何阻拦,他都会去做。
时间长了,她越发觉得这个儿子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再加上谣言肆虐,连聂夫人自己都怀疑,当年产子时,是不是慌乱之下出了纰漏。
真的如传言那般。有人欲颠覆聂家,所以才出此毒计。
如果聂炫不是她的孩子,那她亲生的孩儿如今身在何处?
每每想到这些,聂夫人便把对心中那个所谓亲生孩子的惦念转嫁到对聂炫的恨意上。
似乎这样,她心里才会舒服些。今日不得不见聂炫,而且她得了丈夫吩咐,无论如何说动聂炫,让他倾心相助聂家。他若不依,这次,聂炫绝没有几年前那样的好运了。
言下之意,是要把聂炫留在聂家的。
毕竟儿时也是疼了几年的孩子,聂夫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
所以开口劝起聂炫来,颇为真情实意。
“父亲?母亲?你们何曾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聂炫早已冰冷的那颗心,还是因为聂夫人毫不犹豫的偏袒聂家而拧痛着。
“你自然是我们的孩子。”聂夫人说的十分没底气。
她发现离家几年,聂炫的气势越发的强横了。便这么冷着一张脸站在屋子中间,并没有特意的接近她,她竟然已经怕的全身汗毛直竖。
连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忐忑。
聂炫笑了。“几年不见,母亲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母亲还是直接说吧。聂老爷让你做什么?是不是劝你说服我,让我助聂家一臂之呼?”
聂夫人本能的点点头,她觉得在聂炫这样一双眼睛中,根本没法说谎。
“还有什么,有没有告诉母亲。二弟和二叔家的,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像我这般给郡主当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