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那小乞丐手里的刀不是割断绳子,而是捅向自己的心口呢?
是自己大意了吗?
或许是,但这小乞丐的身手,最起码在“偷”的手艺绝对是登峰造极。
只希望他逃跑的能耐会低一点儿吧。
夜幕降临,秦淮河一页扁舟沿着堤岸慢慢的飘荡,边儿有一盏灯笼,映出三四个漆黑的身影。
小乞丐裹紧身单薄的衣衫,走到了河畔的一棵光秃秃的杨柳树下站定,不久,有一个瘦高的身影走了过来。
“东西带来了?”
“钱爷,您老来啦?小花子祝您万福金安,步步高升!”
“闭嘴,拿来。”那瘦高的身影伸出了手,声音有些沙哑。
“好嘞!”小乞丐伸出了手,将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到了那只手。
合掌轻轻一捏,沙哑的声音带了怒意:“我让你偷金牌,你偷的这是什么?”抬腿一脚,小乞丐被踹倒在地。他轻车熟路的抱起脑袋蜷缩身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踢打,但那瘦高身影却没有继续动手:“还记得他的长相吧?再去偷!”
“钱爷,不能啊,小的就这点儿本事,也不知道那牌子他揣在哪。他厉害的紧,差点儿追我,我,我我我。。。”小乞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又是一脚,地传来一声呼痛。
“你记住了。”一只脚踩在了小乞丐的脑袋,还碾了几下:“明日此时,我见到了金牌,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果没见到金牌,你那些弟弟妹妹什么的老子一并送他们见阎王!”
瘦高的身影松开了手,锦囊掉在了小乞丐的身。
但与这锦囊一齐落下的还有一只手,光滑的切面儿,静止了一瞬后血才喷射出来。在喉【】咙里的嘶吼出口的前一瞬,他的脑袋也掉了下来,滚了几下,张大嘴巴和躺在地的小乞丐对视。
“想要就自己来拿,支使小孩子不说,还动手动脚的,真不要脸。”话音落下,太阿剑也重新回到了剑鞘之中。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乞丐一骨碌从地直起了身子,却没有起身,只跪在地拼命地磕头。
“别这样,你年纪还小。”徐宝轻轻抬脚,用脚尖顶住小乞丐的额头:“总得留几句遗言再死吧?”
“大爷您心地善良,英俊潇洒,可不能和我这小叫花子一般见识,我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的孩子。。。”
“有创意,还有别的说的吗?没有就准备路吧。”徐宝放下了脚,却抬起了手。
“大爷!”小叫花子忽然大叫一声:“我真的不能死啊!”
“没有谁不能死。”
“我死了,我的弟弟妹妹们就都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