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长的高墙尽头已经出现了一队人模糊的影子,众士兵举着火把一边狂奔大喊道:“什么人在那!不许动!”
程锦绣余光扫了一眼赶来的追兵,看来今日若想离开此地可真是不容易“片刻待那些人过来,你就···”
还未等程锦绣说完,王儑偷眼看向那些赶来的士兵连连赔笑道:“大侠···您跑已经来不及了!这这这这···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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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蘅和司徒沅二人率众军片刻间已经赶到了近前,一见王儑在这他先是一愣。
忤蘅随即深行一礼说道:“下官忤蘅拜见殿下,只是殿下您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边的墙院中跑出来!”
王儑惊恐万分的拍拍胸口,扶起忤蘅略有颤抖的说道:“吾看见了啊!是不是就是一个白衣服的,二十来岁身上脸上都是血的人!?他刚刚还拿刀抵吾的脖子来着!”
“这大晚上的皇宫之中怎么会有这等人!吓死吾了!总兵你一定得把此事查清楚了!!”
“是是是!”
忤蘅急忙打断王儑的长篇大论说道:“那殿下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究竟往哪跑了!?”
“有有有!!吾看见了!你没见这地上还有血呢!这就是他刚刚从这摔下来留下的!”
“他到底往哪跑了!”
王儑一边往后缩,指着方才唐文清和唐文玉跑走的方向道:“那个白衣服的人往那边的巷子里跑去了!吾亲眼看的,千真万确!那边的地上也有血迹!”
“追!”忤蘅命令一声刚要带兵去追,却被司徒沅拉住了。
司徒沅抢前一步向王儑在此行礼“恕下官冒昧,只是这反贼武功高强,唯恐他要是耍了什么计策伤及殿下,我二人可难担待的起啊!”
王儑摸了摸脸“那···长使您究竟要作甚就直说好了,吾一定尽量配合啊?”
“啊呵呵。”司徒沅满面赔笑说道:“下官只是担忧殿下安危,想看看您这车帐中,会不会藏着人?”
“车帐中藏人?”王儑大为不解问道:“他真的是往那边去了啊,吾应该还是不会看错的吧,莫非那人是跑到后面去了?长使大人你可不要吓吾啊!”
“不不不!我等怎么敢恐吓殿下呢?只是为殿下考虑,怕是今日找不着这个人,我等便要有掉脑袋的风险,还求殿下可怜可怜下官,多多通融啊!”
见司徒沅这一副满面赔笑的样子,王儑木讷的点了点头思索片刻说道:“这车帐嘛···这车帐中···”
偷眼间见这司徒沅目光中已经起了疑心,王儑赶忙笑道:“没什么的!为了吾等大康景万民安危考虑,长使要查就尽管查吧!”
司徒沅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连连拱手示意忤蘅过去查,孔总不忘问道:“不知殿下此行,是要去哪里?”
王儑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现已经快五更天了,吾本是想着带家中侍卫之人去请柱大年初七的头香,现在一见这出门,就差点见了血光,看来可是得快点去了!”
说着王儑便挥手示意后面的家人,查完了跟上继续走,却又被司徒沅拦住了去路。
王儑看了看他试探问道:“长使大人,你,还有何事?难道···这帝都的夜禁都延长到现在了?”
司徒沅摇摇头,略有为难的说道:“殿下,您说说,可真是不巧了,侯爷有命,今日帝都封城,所有人都不得出去。现在命令已经下达了,怕是殿下到了城门前也得返回来。”
“啊。”
王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哪个侯爷下的命啊?为什么帝都就封城了呢?”
司徒沅知道他这是在明知故问,虽王儑现已经是废太子了,但于情于理也都不能招惹,只继续好赔笑:“哈哈哈,这当然是青州侯大人的命令了。”
“近日呀,帝都里里外外都被那反贼程锦绣的事闹得不安!下官还忙于去追拿方才逃跑的那人,现在时局紧迫,我等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求殿下,多多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