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大侠,您跟我这边走吧!”
桂枝递给程锦绣一个两拳大小的坛子,坛口被封住了,用手一摇还有“呼啦哗啦”的水声响起。
此时门外已经进来了四五个家人,他们每人手中都拿了一套餐具,一见程锦绣就跪,然后又紧赶慢赶的搬过来旁边的凳子便开始佯装吃饭。
这南院上上下下的人,根本就全是戏精。
桂枝连连作揖请程锦绣出门,但见他就是在原地未动,一时也有些着急道:“大侠,您若是现在出面硬碰恐怕很难能与来人解释清楚,殿下必然会受到牵连,为己为人考虑,求您快跟我走吧!”
此时的上乘之计只有离开,倒不如等出了此门之后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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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躲在后院的大门后偷眼看向前殿,只听得前院有模糊的脚步声,间貌似是有人离开了正堂,正在向后走来。
“殿下应该是猜对了,那些人的来意不简单,这南院中没有暗间儿,若是他们搜查屋子的话根本无处可躲!”
桂枝连拉带推把程锦绣领到后院的厅门转角处站住了脚步,依稀的月光映着院中枯木的影子更显得格外冷寂。
“我去应付一下来人,大侠,您从这后门出去,外面就是背街,如果能把他们打发走的话我立刻出来找您,您可千万别走得太远!”
“这里是什么?”程锦绣微皱眉头晃了晃手中坛子问道。
桂枝不安的望向前院,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只好赔笑说道:“这是我家殿下的小方法,只是血而已,您就拿着吧,关键时候可以装伤!”
装伤?难道是为了博取追兵的同情?程锦绣大为不解,看向桂枝问道:“为什么装伤?”
桂枝尽量拉着程锦绣藏身在黑暗中,偷眼看了看后院厅门处“大侠您就先拿着别问了!求您速速离开些时,我等必然会寻到您的!”
说着桂枝跪地深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迈进门内把后院的门关上慌忙向前跑去。
程锦绣摇了摇手中的血罐子仔细察觉了一下四周,这院子中的人全都去了前院,此时的后院中确没有人在暗中偷听或是监视,现在王儑的情形其实比程锦绣自己都危险的多。
若是被查出来有窝藏重犯的罪名,那绝对就死翘翘了,这绝不是试探,他也绝不敢拿这个试探,难道这王儑··很信任自己啊?
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王儑在下马车时应该就察觉了程锦绣已经识破了自己,但当时又故意留出时间来装作刚好没看见。
既然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分量,只要二人不说,这事情就永远都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得言传的秘密。
古往今来皆同一理,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又何必挑到明面上来说?
程锦绣能利用王儑身份的不被怀疑,得以在帝都的重兵追击下逃脱,而既然我已经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又怎能不回报?
王儑能利用程锦绣的手段,得以让他在南方有一席之地为自己所用,世人皆想为帝,恐怕只是时机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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