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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体重已经够重了,又加了一股向后拖拽的大力,此时全部加在了这两个手铐上,程锦绣两臂有再大力气也根本拉不住,双腕刹那间已经被磨得鲜血直流。
程锦绣额角此时也冒了汗,再这么下去恐怕手就要伤得不轻,甚至有骨折断裂的危险。
程锦绣一咬牙关大喊一声“招!”左手死握住右手手边的铁链,腾出右手一把揪住司徒沅的衣领,用力之下竟一下把他提到了车上。
“咳咳咳!咳咳!”
两人互相拉扯的僵局瞬间被打破,司徒沅惊恐万状的手扒着车板爬上车子,趴在地上捂住脖子直咳的连腰都直不起,一张脸都由红色变成了青紫色。
“钥匙,把钥匙拿来。”
程锦绣双眉微皱拎着他的衣领把司徒沅从车板上拉起来冷言说道。
“哈咳咳咳!好好好!”
司徒沅一手捂着脖子生怕怠慢半步,右手抖如筛糠般伸进怀中翻出一把两把钥匙,分别对应的是左手和右手。
王儑怕他又会耍花招,一把夺过钥匙半蹲起身子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其实这次他还是多虑了,任凭再借司徒沅十个胆子,他也没敢往错了掏。
拳头宽窄的镣铐被“咔哒!咔哒!”两声打开,程锦绣脸色也有些发白,手腕处的鲜血已经染满了整个手掌,还在不断的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向下流。
司徒沅眼看着身下的土路正在飞速向后移动,方才几度差点窒息,简直吓得他腿都有些发抖。
“诚!诚您豪气干云!还求程公宽宏大量,咳咳咳!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更何况程公您就算杀了小人,也不能对当今时局造成什么影响!而且这身后的一队兵家,也不能轻易罢休呀···您说是与不是···”
说着司徒沅竟一把抱住了程锦绣的腿,向王儑大声哀嚎着求情道:“殿下!我等在大康景此般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我等都被劫持到这匪人的车上!求您大开天恩啊!”
“我呸!”
王儑一口吐沫唾向司徒沅,只可惜车子一晃之下没有命中红心,还是歪了一点。
“谁他娘的是匪人!司徒沅!你还有脸叫吾殿下?!一个青州长使在吾眼前做此等事情你不觉得肾虚吗!功劳苦劳?而是在为吾大康景尽心竭···”
说着说着王儑越说越生气,半蹲起身子一把揪住司徒沅的衣领便要大骂。
程锦绣一甩腿把司徒沅踢开,短短几句话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连硬气话还都是与人商量着说,转眼间他口中的“我家侯爷”就变成了“王昶”。
此等贪生怕死之徒,若不是今日还得用这具行尸来做挡箭牌,恐怕程锦绣此生也不会想与这种垃圾交谈。
眼看着马车好不容易与那些士兵的距离越拉越远,突然就在人群后又冲出了一队人马。
黑暗中穷追而来的士兵各个跨马,手中长刀照映着火光分开人群飞速向这边追了过来,一边拼了命的猛踢马屁股一边不停的大喊。
“前面的那辆车停下!你们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