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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现已经快到晌午了,您醒了吗?”
“现有突厥来使要与您商议大事,是见还是不见?”
“侯爷?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几名传话的小太监围在王昶寝房外急的团团转,本想推门看看侯爷到底怎么了,但一是门八成锁住了,二是没人敢上前,几人只能在门口不断的小声喊着。
房内的王昶在几个时辰前早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怎么睡。
现在外面的天正是一天之中最亮,也是最暖和的时候,但王昶的房间门窗紧闭,屋内没有一点流动的空气。
他静静的坐在案后,左手垂在一旁,右手中反复摩擦着一根手指长短的短箭。
彻夜点到现在的烛台已经烧到底了,半寸长的火苗一动不动的映照着桌上仅有的两件东西——程锦绣的长剑和袖箭。
门外的太监呼喊了一刻钟也没人答应,房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人只好咬着牙一推门。
门竟然没锁,为首的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看到王昶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被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两步在门边跪下磕头道:“不知侯爷已经醒了,打扰您的清净,罪该万死!”
“奴才这就去告诉来使……您今日忙碌,无暇接见,叫他改日再来?”
“不。”
王昶脸色阴沉的吓人,把手中短箭“啪!”的扔在桌案上起身一拂衣袖“现在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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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司徒沅被摔得头破血流已经败下阵来,暂时在宫中找个地方休养去了,只得另一个人来接见来使……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人他,怎么样了?”
突厥的差使官用着有些蹩脚的汉话向对面的一名老太监问道,后者手中一摇拂尘看向堂内笑道:“侯爷今日之间事务繁多,可能有抽不开身的地方。”
“若是您不十分着急的话,倒不如先行来我康景宫廷之中歇息片刻,等我家侯爷何时有时间了,自然会面见阁下。”
王殊一张涂脂抹粉的脸上满是笑意,却透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异,看的突厥差使都有些难受。
干脆把脸掉到一边谢道:“小人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我等真的有要紧之事,着急要与侯爷讲来,若是侯爷现在事务繁忙,那我便一直在这等着好了!”
“杂家已经为您加急了两次了,您看又这些时过去了,还是没回复,侯爷可能是忙得很,您若实是着急也没有办法,倒不如先离开……
“报!我家侯爷叫您进去了!”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传话,未等王殊说什么,那突厥来使赶忙越过王殊上前连连还礼,慢口答应道:“好好,好好!”
王殊双手交叉在袖子中轻一撇嘴“切”侯爷这几日都没怎么出那房间,连他都没见,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兴致大发要见这个小小的来使。
那突厥来使总算见到了王昶,赶忙行礼道:“早知侯爷最近事务繁忙还来叨扰,实是抱歉,还望……”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