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朝着李维爆射而来,要连同李维和艾丽卡一起射穿,不,洞穿成灰烬!
轰!
李维刚活过来又直接被射爆,承受了最大伤害,他不是被穿刺而死,而是被这巨刺的撞击力碾成血泥。
“小心!”
摩根狂呕着鲜血,也不忘提醒艾丽卡,艾丽卡刻在背部的铭文法阵瞬间激活,带给她超强的敏捷与机动性闪避着巨刺,但即使如此,在那快如闪电的巨刺飞掠下,她腰部左侧依然被剜去一片空洞,霎时血流如柱,不仅如此,伤口部位在一点点的溃烂,往着其他的部位快速蔓延着,这魔法不只是造成贯穿伤害而已,上面并富有腐蚀性的咒术。
“艾丽卡!可别怨我!”
布莱兹当机立断,把艾丽卡正在腐烂的区域用剑割了下来,防止咒术扩散,不然艾丽卡只有死路一条。
摩根脸色苍白,他浑身流溢着汗滴,在艾丽卡的创伤部位使用着恢复术,因过度催动奇迹导致魔素枯竭,摩根感到自己的脏腑轻微的破裂开来,这是魔素耗空,开始榨取身体的迹象了。
然而霍夫曼的鼻息也略微急促起来,之前折磨李维就白白浪费了大半体力,现在一来,体力开始有些不支,必须得尽快结束战斗了。
“蛾子就是蛾子!李维!我现在就要让你见识到!只有不死之身才能体会的痛苦!你的亲友……会不断的逝去!只有你会……苟活到永远!”
霍夫曼彻底癫狂,他极其不满,对李维刚才的强硬极其不满,那种酷刑也无法令他动摇,甚至对霍夫曼的尊严造成了打击,那么只好如此了!用他同伴的生命献祭,只有看到李维痛苦的面容!自己今晚才能安详睡去!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你真的活了四百年吗?太难看了啊,霍夫曼。”
李维站起身来,刚才那一发,真是有够爽的,让自己毫无痛苦的死去。
“事到如今,你依旧如此硬气吗?”
霍夫曼冷笑着,就算是阳光直晒,体力不支的自己,这些人也完全没有手段击杀自己,太过孱弱了,不过是些对付强盗之流的劣等冒险家!再来一倍也无济于事!
“其人之道,血魔法·超凝血痂刺!”
李维摊开手掌,掌心涌现出一个无形的漩涡,抽取着四周的血液,包括自身的,而李维作为一个不死人,其血液,是无穷无尽的啊。
砰砰……
霍夫曼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一拍,这是身体对死亡的直觉形成的反应。
……
……
……
卡斯罗特,上城区,舍伍德街。
路边咖啡厅,桑迪和金狼银狼三人坐在街边上喝着咖啡,并百般无聊的抽着烟。
“是叫李维吗?草,那小子太拽了,想起昨天晚上我就来气,银狼,我们得找个时间把他们给宰了明白吗?只要他活着一天,我的心情就没有一天会好。”
金狼深嘶一口烟,昨天晚上也太窝囊了吧,架都没开始打就被李维的气势给吓傻了,有够失败的,一身的本事还没使出来呐。
“我完全赞成,搞得我玩决斗牌都没心思。”
银狼对李维剥夺了自己最大的爱好也气愤至极。
桑迪喝着咖啡,也是一脸苦大仇深,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自己的面子全部丢完了,必须得抽个时间找回场子,不然集团那边会给自己一直坐冷板凳。
“喂……那把特大剑,是昨晚的那个剑士,还有……”
桑迪掐灭手中的烟头,呆呆的看着在大街上走着的布莱兹,奇怪的是他穿着病号服,有够诡异的。
然而与布莱兹同行的还有一人,那人浑身破破烂烂,没有一块地方不染血的,像是刚刚从尸堆里爬出一样。
“那是李维吗?”
金狼通过那长柄斧勉强判断出来。
“他手里拽着根铁链,好像拖着什么人。”
银狼皱着眉头。
摩根与艾丽卡被送去了冒险者诊所后,虽然李维坚持自己一个人去要债,但布莱兹表示自己伤势并无大碍非要过去凑个热闹,李维拗不过也同意了,毕竟一个人去也没多大牌面。
李维浑身是血宛如修罗,霍夫曼被他用铁链捆住拖在地上移动着,在太阳暴晒下霍夫曼的皮肤不断蒸腾出烟雾,虽然还没死透,但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了。阳光正好,轻风吹拂,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太阳反射像是金色的沙粒。
“那是霍夫曼!被……被李维……给……干掉了!”
桑迪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香烟烧到烫手了都浑然不知,在整个卡斯罗特也属于一流实力的霍夫曼,被干掉了!金狼银狼也是目光呆滞,其错愕程度丝毫不亚于你听到你最好的朋友突然出柜成为同性恋。
“刚才说的都忘记吧,以后也别再提了,知道么?”
桑迪警告着金狼银狼二人,随之拿起报纸遮挡住脸不敢被李维看到,金狼银狼也如法炮制找了两本杂志挡在脸上。
街道上的行人看到李维和布莱兹纷纷自觉的绕道,几个穿着警卫服的治安官畏缩在一旁也不敢来管,霍夫曼在卡斯罗特算是个人物,现在他被拖在地上和大地疯狂摩擦,没有哪个治安官不长眼,去找李维和布莱兹的茬。
舍伍德街242号,这里是一家装修极为奢侈的赌场,整栋建筑物一到三楼都是,派头不小,与桑迪的那种酒吧不是一个层次的。
由于是工作日,而且是白天,并没有什么生意,当李维和布莱兹进去后,发现坐在牌桌上的都是些打手,约莫几十个,并且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尤其是李维,浑身是血的样子,明显不是来玩的,别有用心。
即使是面对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布莱兹依然随意的走了进去,目中无人的样子把地痞流氓这个四个字彻底诠释。
“还玩牌?”
磅!
布莱兹直接掀翻了牌桌,扑克以及啤酒茶水洒落了一地。
几十个大汉极其整齐的同时站起来抄家伙,就准备动手时。
哐哐哐……
浴血的李维拖着霍夫曼从门口走进了大厅,铁链发出铿锵的滑动声,在经过阶梯的时候,霍夫曼的头一下下的撞击着地面,声音清脆至极。
全场雅雀无声,几十个大汉如丧考妣,坐在柜台前跷二郎腿看似是个头目的人也子欲养而亲不在。
“那个……能让你们老大出来一下吗?我来替罗莎琳德要回她的钱。”
李维展开城之内颜艺,和蔼可亲的说着,只不过不断从他身上滴落的血液有点吓人就是了。